土狗子眼睛一瞪,骂道:“张寡妇,你想翻天呀,连老爷们的口袋也敢翻呀。”
张寡妇流着泪说:“你…你睡我,白睡也就算了,还偷我的钱包。我家的钱都在钱包里,没了钱,我和几个孩子都得饿肚子呀。”
“谁偷你的钱包了?”土狗子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个臭娘们血口喷人,想找死呀!”
我一听就明白了,昨晚,土狗子在我那儿吃饱喝足了,就跑到张寡妇家去睡女人。睡完觉,还顺带偷了张寡妇的钱包。
我顿时有些生气了,质问道:“土狗子,你要是拿了人家的钱包,就赶紧还给她。”
土狗子嘻嘻一笑,涎笑着说:“我是跟她开个小玩笑的。”说着,讪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花布钱包。
张寡妇接过钱包,感谢地说:“谢谢梁领导!”
我吃惊地问:“你…你知道我姓梁?”
我到张家湾虽然有三天了,但和村民们接触并不多。在我印象中,好象从没见过张寡妇。
张寡妇解释道:“村子里的人都说:省里来了一个姓梁的大领导,还带了一个女秘书。”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了。
心想:我撒谎说是从省里来的,竟然变成了省里的大领导。稍微用脑子想想:大领导不可能这么年轻吧。
我瞅了文惠一眼,幽幽地说:“你看,你委屈成了女秘书。”
文惠呵呵一笑,说:“能当梁哥的秘书,也是我的福分呀。”
我一听,心里甜滋滋的。心想:文惠认为当我的秘书便是有福分,那么,要是当我的老婆,岂不是更有福分了吗。
张寡妇充满感激地给我鞠了一躬,转身回家了。
我不悦地教训道:“土狗子,你别跟张寡妇开这种玩笑了,她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小孩,够可怜的了。你不想办法帮帮人家,还开这种玩笑,岂不是投井下石吗?”
“好,好,好,我以后保证不开这种玩笑了。”土狗子嘻皮笑脸地说。
我望着土狗子,心想:村长说土狗子是脚底长疮,头顶流脓,此话确实不假。这个家伙呀,真是张家湾的一害呀。
“梁领导、文领导,您俩一大早到哪儿去呀?”土狗子好奇地问。
我心想:得敲一下土狗子,让他别太嚣张了。于是,我说:“秃赖子死了。”
“啊!”土狗子一楞,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时候死的?”
“大概是昨天半夜吧。”我说。
“是…是怎么死的?”土狗子心惊胆战地问。
我瞅着土狗子,幽幽地说:“也许是坏事做得太多了,遭到报应了吧。”
“啊!”土狗子浑身哆嗦起来。显然,他心里有鬼。
“我们现在要去查看秃赖子的尸体,你去不去?”我问道。
土狗子连连摇头,说:“我…我怕死人……”
土狗子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边回头瞅,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我望着土狗子的背影,心想:得好好吓唬一下土狗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说实话:土狗子偷张寡妇的钱包,让我对土狗子心生怨恨。我觉得:土狗子这家伙太没人性了,不花一分钱睡了张寡妇,还偷人家的钱包,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