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皱着眉头问:“梁哥,看死人脸的神色,好象隐瞒了什么。但她咬死不说,咱们又不能撬开她的嘴巴,咋办呀?”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双头鬼婴再来闹一次,那么,死人脸就不得不开口了。有些人呀,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呀,我总觉得死人脸阴得很,她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文惠说。
我点点头,笑着说:“死人脸和拳击手的性格截然相反,他俩正好可以互补。”
我和文惠回到病房,见文娴正靠在病床上休息。
文惠高兴地喊:“文娴姐,你来啦,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文娴笑着回答:“我知道你俩走不远,是不是饭后去散步了?”
我回答:“现在哪儿有闲心散步呀,鬼案没一点头绪,都快把我俩急死了。”
文娴嘻嘻一笑,安慰道:“别急,慢慢来,我相信你俩的能力。”
文惠沉下脸说:“文娴姐,这儿的两个鬼闹腾得太厉害了,我和梁哥没一天睡好觉。你看,我的眼圈都乌了。”
文娴瞅了瞅文惠,关切地说:“晚上睡不好,白天就补睡一觉。”
文娴扭脸训斥我:“梁灵,你对文惠应该关心一点嘛,你看你,自己神清气爽,却让文惠垂头丧气,太不象话了吧。”
“我…我都愁死了,何谈神清气爽呀?”我委屈地叫嚷着。
文娴瞪着眼睛,厉声说:“文惠的眼圈都乌了,你呢,自己照镜子看看。我说你神清气爽,一点没冤枉你。”
我见文娴又生气了,便赶紧解释道:“文总,我的眼圈虽说没乌,但我的心乌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乌”不是露在外面。
“哼,总算说了一句实话:心乌了,也就是心黑了。你和文惠一起灭鬼,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她,我看确实是黑了心。”文娴抓住“心乌”作起了文章。
“文娴姐,梁哥对我很关心的,你就别责怪他了。”文惠替我辩护道。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脑袋伸了进来。
我一看,竟然是高老头。
“小梁呀,妇产科新进了两张靠椅,我给你拿了一张来。这新靠椅比旧的舒服多了。”高老头讨好地说。
我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高师傅,谢谢您了。”
高老头把新靠椅拿了进来,殷勤地说:“旧靠椅我帮你拿下去。”
“我自己拿吧。”我装模作样地客气道。
“还是我来吧,反正我要下楼,顺手的事儿。”高老头抢着拿起旧靠椅。
我瞅着高老头的背影说:“谢谢您啦!”
文娴问:“他是谁?”
“妇产科门卫高老头。”我回答。
文娴撇撇嘴,说:“他好象挺巴结你嘛。”
我嘻嘻一笑,自吹自擂道:“我是什么人呀,不管走到哪儿,都招人喜欢。”
“更招鬼喜欢!”文娴皱着眉头说。
“呵呵……”我不想跟文娴拌嘴,便笑了笑。
文娴沉思着说:“这个高老头的额头上有一块青班,看来,他的死期将至,活不过今晚了。”
“啊!”文惠惊诧地问:“文娴姐,你真是火眼金睛呀。”
我也赶紧拍马屁:“文总就是不一般,一个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