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元钱,递给长辫子,说:“你拿着这些钱去买礼物吧。”
长辫子见我拿出厚厚一叠钱,喜出望外地说:“哪儿要这么多钱呀,买个百把元钱的礼物,意思一下就足够了。”
长辫子嘴里说钱多了,但还是忙不迭把钱接了过去。
我豪爽地说:“买什么,买多少,你看着办吧。”
长辫子笑眯眯地说:“梁警官,您出手真大方,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您放心,我中午就去,保准给您把消息打听出来。”
我突然想:婚礼应该有摄像,如果把摄像资料拿来,说不定从中能看出一点名堂呢。于是,我对长辫子说:“你除了打听小俩口的感情状况外,最好把婚礼摄像资料借来。”
“没问题。”长辫子一口就答应了。瞧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和新娘的母亲关系不错。
我转身下了楼,现在,我可以守株待兔,等着长辫子打探消息。
我刚回到房间,文惠就跑来了,她急吼吼地说:“梁哥,咱俩赶快去吃早饭,吃了饭赶紧到小俩口的父母家去。”
我摆摆手,不慌不忙地说:“文惠,咱俩贸然出面不太合适,我觉得让长辫子服务员去更好,长辫子和新娘的母亲还是远亲呢。”
“啊!长辫子还有这层关系呀,真是无巧不成书。”文惠惊诧地说。
“刚才,我到五楼去找了长辫子,她一口就答应了。咱俩呀,坐享其成就行了。”
文惠钦佩地说:“还是梁哥有主意,有办法。”
我谦虚地说:“昨晚,我也是灵机一动,偶然想起了这个主意,纯属瞎猫碰上死老鼠。”
“梁哥,您就别谦虚了。您和刘雄简直是天壤之别呀。刘雄,一遇到机会,就会在我面前吹嘘自己,而您呢,竟然还贬低自己。”文惠对我越来越仰慕了。
“我是实话实说,不是刻意谦虚。”我微笑着说。
我和文惠正准备到楼下的餐厅去吃早饭,刘雄来了。
刘雄见文惠又到我的房间来了,不禁醋意十足。他阴阴地说:“梁灵,我一大早就听见喜雀叫,原来是你这儿有喜呀。”
我故作糊涂地问:“我有啥子喜?”
“哈哈…还用得着我明说吗。”刘雄阴阳怪气地瞅了文惠一眼。
文惠不悦地说:“刘雄,你有话就明说,别阴一句,阳一句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雄讨好地说:“文惠,我不过是跟梁灵开个小玩笑。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梁灵成了亲,婚礼办得可隆重了。新娘子呀,不但长得漂亮,还是一个女强人呢。”
“胡言乱语。”文惠瞪了刘雄一眼。
显然,刘雄的这个梦让文惠很不感冒。
“刘雄,既然你帮我做了一个春梦,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早饭。”我笑着说。
我听出来了,刘雄的这个梦纯粹是编出来的,他之所以编出这个梦来,就是想挑拨我和文惠的关系。
我们仨到了一楼,我点了六样点心,又点了一道甜汤,一道咸汤。
刘雄边吃边问:“案子侦破得咋样了?”
文惠没吭声,低头喝着汤。
我瞅了刘雄一眼,故作垂头丧气地说:“惠沉思着说。
我站了起来,说:“不管怎么回事,咱俩也应该到酒店门口去迎接文总,不然,文总对我更有意见了。”
文惠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梁哥,您别怕文娴,她不敢把您咋样,还有我呢。”
我笑了笑,暗自思量:文娴此番到A县来,有点突然袭击的味道。而且,她和刘雄单线联系,也很不正常。
我觉得:似乎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文惠,还是去迎接文总吧。”我劝说道。
文惠勉强站了起来,说:“好吧。”
我和文惠出了酒店,见刘雄正在酒店门口张望着。
“文总还没到吗?”我装作一副喜悦的模样。
“应该快到了。”刘雄瞅了我一眼,说:“文总让我一个人来迎接她,你俩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