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睡得太香了,好长时间没睡这么香的觉了。”
文惠撇撇嘴,说:“您倒是睡得香了,我呢,被您吵得半夜没睡着。”
我一惊,问:“我吵你了?”
文惠嗬嗬一笑,说:“昨晚,您一睡下就鼾声如雷,那声音哟,比打雷还厉害。”
“啊!”我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平时不打鼾的,除非累极了,或者睡落了枕。”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您经常打鼾的,不过,没昨晚打得这么响。”
“是吗?”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和文惠走出堂屋,文惠一迈进院子,就惊诧地叫了一声:“啊!”
“咋啦?”我吃惊地问。
“梁哥,您看。”文惠朝墙头上指了指。
我顺着文惠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在墙头上,静静地搭着一条红围巾。
“怎…怎么还会有红围巾?”我楞楞地站着,好象迈不动步子了。
“是呀,怎么还有人送红围巾呢?”文惠也不解地问。
我跺了跺脚,恼怒地说:“昨晚我在快嘴婆家吃饭时,二楞子一副不满的模样,看来,他是贼心不死呀。”
“是二楞子送的吗?”文惠问。
“肯定是二楞子送的,他这是向我示威呀。”我怒气冲冲地说。
文惠瞅着我,说:“梁哥,二楞子虽然贼心不死,但他没必要老是送红围巾嘛,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拔腿就走,丢下一句话:“我去找二楞子算帐!”
“梁哥,您注意点方式、方法,别又把快嘴婆惹恼了。”文惠大声交代道。
我怒不可遏地跑到了二楞子家。
一进二楞子家院子,见快嘴婆正在扫地。
快嘴婆见我一大早就跑来了,显得十分诧异。她问:“侄女婿,你早呀。”
我问:“二楞子呢?”
快嘴婆朝屋里呶呶嘴,说:“还睡着呢。”
“二楞子还没起床?”
“是呀,这个懒虫没治了,只要我不喊,他就睡到九、十点钟。”快嘴婆不满地说。
“二楞子昨晚没出门吗?”我问道。
“出门?往哪儿出?”快嘴婆撇撇嘴,说:“昨晚你一走,我把二楞子好一顿骂,然后就把他锁到了屋里,我要关他三天禁闭。”
“您…您把二楞子锁在家里了?”我大吃一惊。
假若那条红围巾不是二楞子送的,那问题就复杂了。
快嘴婆得意地说:“我的儿子难道我还管不了吗?我就是要锁他三天三夜,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不然,这个家就被他败光了。”
“二楞子不会翻窗户呀?”我瞅了一眼窗户。
快嘴婆家是做小生意的,家里经常有存货,所以,她家的窗户上都安装了防盗栅栏。
“他翻窗户,翻得了吗。”快嘴婆得意地说。
这一下真相大白了,红围巾肯定不是二楞子送的。
假若红围巾不是二楞子送的,那么,又是谁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