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的光亮,让安言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自已的脸。
“你干什么,不许看。”安言的语气都急了,从指缝里寻找刚刚被落下的冰袋和被子。
却被江祁一把抓住了看着安言手指下越来越红的额头,沉下声音。
“真的没事,就是肿了不好看。”安言的语气带有几丝哀求,死活不愿意松开自已的手。
僵持之下,还是江祁先松开了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去拿药酒给你涂一下。”
被放开的安言根本没注意他,伸手拉过被子把自已重新埋进去。
听着江祁离开的动静安言悄悄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房间里果然已经没人了。
随即他又想到江祁是去拿药酒了,很快就会返回,安言咬咬牙,掀开被子往门口跑。
关上房门就反锁了,做完这一切才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反正他此时就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江祁看到他的丑样。
结果刚放松下来,背部就传来开门的震动感。
江祁一下没打开,皱着眉头伸手敲着房门。
“安言,开门!”
安言本来还想装死不回答的。
“我有钥匙,不要让我进去抓你,或者让何生来给你看伤。”江祁的语气带有一丝威胁。
安言回身瘪了瘪嘴,在床上找到冰袋捂着伤处,才不情不愿的开门了。
“我自已涂。”安言单手就要去够江祁手里的药酒,刚好给了江祁机会一把推开了房门。
江祁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安言,拉着他坐到了床上。
“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看?”江祁拧开药酒的瓶盖,拿着几根棉签蘸取深褐色的药酒。
“太丑了,你肯定会嘲笑我的。”安言闷声闷气的说着,捂着冰袋的手还挡住自已的半张脸,从指缝里看着江祁有条不紊的动作。
江祁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自已难道什么时候给他错觉吗?
“不会嘲笑你,这件事情并不好笑,手拿下来。”江祁举着准备好的棉签,神情专注的看着安言。
“真的吗?”安言紧盯着江祁,努力分辨他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不疼吗?我先给你上药,乖一点!”江祁有些无奈,语气中带着对江煜都没有的宠溺。
“那你不许笑。”安言试探性的放下冰袋,此时也不怎么感觉疼,更多的是冰袋的凉意。
“怎么肿这么厉害?”江祁蹙起眉头,语气中带有心疼。
他们吃饭前还是淡淡的红意,如今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伤处红肿的厉害了,在安言白皙的脸颊上更为可怖。
“不知道,我吃饭的时候把冰袋放下来了,可能是当时没有敷着。”安言看江祁真的没有丝毫嘲笑他,言语间才放松下来。
江祁小心的把药酒一点点涂上去,安言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打了个激灵,江祁的动作立刻停下来了。
“是不是太痛了?”江祁举着棉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