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丁世村想了想说道:“近来我还听说兄弟你在上海大展拳脚,连以前二处潜伏下来的上海站站长徐重霄都被你活捉了?”
“嘿嘿!哪里哪里!”伍立群被丁世村这么一捧,顿时兴致盎然地说道:“不瞒兄弟说,活捉是活捉了。可这家伙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电椅、老虎凳子、辣椒水,哪个没用过?可他死活就是不招,最后居然要咬舌自尽。后来上面下了道密令,秘密处死了。”
“可惜啊!”丁世村惋惜道。
“可不是嘛!”
“以前与立群兄办《社会杂谈》,合作甚欢,转眼一过居然快十年了。想起那个时候还帮着老蒋口诛笔伐汪精卫,现在却又来到了这里,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哪!”丁世村眼睛望着窗外感叹道。
“呵呵,是啊是啊!”伍立群在嘴上应承着,忽听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就不耐烦地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一副流氓打扮的黑衣男子,男子进来就不假思索地说道:“老,老板,任务完成了!”
“急什么?有话慢慢说!”伍立群往丁世村身上使了使眼色,那流氓这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说道:“按您的命令,我把子弹送去了。”
“哦?那肖汉青反应如何啊?”伍立群问道。
“我见他老婆吓了一跳,肖汉青好像,好像没什么反应。”流氓迟疑了一下答道。
“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吗?”伍立群疑惑地问道。
“他表现的比较谨慎,除此以外没别的反应,后来他们进房间了我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明天还是按着原计划行事,你先下去吧!”伍立群等流氓走后就朝丁世村自嘲道:“唉!上海这个破地方天天除了杀就是杀,弄得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怎么?不见效果吗?”丁世村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了。
“嗨!我们注意这个肖汉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家伙好像专门与我们作对,几次任务只要被抓就会屡屡栽在他手上。对了,世村兄有何高见?”伍立群问道。
丁世村想了想,他知道这是土肥原刚才说的那个恐吓任务,由于是伍立群亲手操办的,自己就算有高见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丁世村转而又一想,自己刚刚当上特工总部的主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何不借此机会露个脸呢?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没有,呵呵!立群兄亲手操办的事我哪敢指手画脚?”丁世村笑道。
伍立群心想你这招以退为进当谁还看不出来?想当年两人一起办《社会杂谈》杂志的时候丁世村就是杂志社的主任,而自己还是副主任。丁世村话不多,但是总是话里有话,弄得自己经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现在到了特工总部,他居然又爬在了自己的头上,而且说话还是这么不阴不阳。伍立群越想越气,心里就像煮了锅开水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烫的五脏六腑好不难受,但是脸上却堆上了笑对丁世村问道:“世村兄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兄弟多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丁世村听了他的话这才开口问道:“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但说无妨。”
“那个叫什么肖汉青的,这件事发生之后我看了报纸,今天没来之前我就查过他的资料。这个人平时断案铁面无私,从没有贪赃枉法的记录。以前有多少人为了让他法外开恩恐吓过他,你晓得不?甚至连咱们的老头子薛奎手下那帮徒子徒孙抓进去后也找过他,软的硬的都用过了,老头子甚至还亲自上门找过他,可他呢?该判的判,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头子。”丁世村说着看了伍立群一眼。
伍立群听了这话靠在了椅子上说道:“是啊!我也听老头子说起过,听说他当时脸都气绿了!”
“所以,”丁世村接着说道:“我怀疑他被人策反了,或者正在策反中,亦或者他本身就是某个党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