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小贝接到林亚楠的电话,拽了件外套、背了帆布包就跑出门外。头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伊小贝的父母不放心的追出去,伊小贝丢了一句“不用管我,我去找林亚楠,今晚可能住她那儿!”
伊小贝拦下一辆出租车,消逝在夜色中。
豪庭门口,林亚楠已经到了。伊小贝顾不得多说什么直奔前台。
“给我查一下今晚十点左右入住的客人有没有叫曾羽繁的?”
前台的服务员只是礼貌的回复:“小姐您好,我们不方便提供客人信息。”
“我是他女朋友,找他有急事,他家里出事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拜托你了!”
服务员看伊小贝焦急的模样,“好吧,您稍等!”
“对不起,没有叫做曾羽繁的客人!”
林亚楠插话说:”那有没有叫余可的?”
服务员认真浏览电脑信息,“哦,有一位叫做余可的客人,她在1002室,您如果找她可以打我们的内线电话。”
“谢谢!不用了。”服务员想要拦着伊小贝,还没有说出口,伊小贝就健步如飞,按了电梯按键直奔10楼!1002就在眼前,她举起拳头刚想砸门,可是,拳头换成了手指,“当当当”“当当当”
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谁啊?”
1002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儿,伊小贝狠命一推,房门大开,给来开门的余可吓了一跳。
轻轻裹着睡衣的手一抖,露出了胸衣底裤和白花花的小腹、明晃晃的大腿。
画面定格。
曾羽繁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因为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伊小贝走后,余可狠命推醒了他,他来不及质问自己为什么身在这里,为什么余可会在这里,马上拨打伊小贝的电话,一遍一遍,就是无人接听,到最后,电话关机。而伊小贝的死党,林亚楠也没有好气的告诉曾羽繁,她也不知道伊小贝的行踪。余可趁着曾羽繁打电话的空档,离开了。
一整天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煎熬,羽繁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怎么也无法找到他的伊小贝。
黄昏已至,手机铃声嘟地响起,曾羽繁猛地一抖,一定是他的伊小贝。
可是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好,我看打来的未接电话最多的就是你了,你是她的男友吧?她现在在S市第五人民医院,外科急诊手术室,在手术大楼的7楼,你赶快来,她割腕了,正手术!”
没有多余的言语,羽繁的心骤然停顿,大脑空白,可是脚步却飞转。拿着车钥匙,开着纯白的路虎揽胜一路狂奔。二十分多分钟的路途,用了十分钟,闯过三次红灯,羽繁却像是熬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外科手术室的电梯迟迟不到,羽繁急速爬行楼梯,七楼就在眼前,羽繁狠命敲着急诊手术室的大门,护士没好气的过来开门。
手术的医生正好想让伤害这个割腕的小姑娘的男友亲自见一见血淋淋几乎露白的手腕,羽繁被请进手术室。
曾羽繁被吓到了,不是伊小贝决绝的态度,是那刚被刀割过,外翻着的、狰狞的手腕,曾经那么鲜嫩的他所喜欢牵住的、喜欢用他的大手摩挲的手腕,现在却让曾羽繁没有办法直视。
他没有解释的机会,因为人们都愿意相信亲眼所见的,何况那么孤高那么专情的伊小贝,更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一种对于想要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珍宝,而珍宝却即将不再属于自己的情绪充满了曾羽繁。比伊小贝更绝望的是曾羽繁。
年轻的曾羽繁和伊小贝都无法明白,月老有双灵巧的手,她会在不经意间用红绳系紧两个人,但是,她不会告诉你红绳在那里被她扯断,断了的时候总会有人受到伤害,有时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两个。
多年以后他们才明白,缘分,断了可能再续,而再次延续的时候,不会单纯成最初。
第九章 ; ; ; ;暂时的守候
第九章
从手术室出来,曾羽繁和伊小贝,就不再是前一天的彼此。两个几乎合体的彼此,生硬地被假象掰开,可是那假象就和真的一样。
伊小贝的父母从林亚楠的嘴里得知了所有的一切,哭红了眼睛的父母,更是一点机会也不给等在门外的曾羽繁。不管是一天,两天,还是更久。
林亚楠也被决绝的伊小贝吓到,有点点内疚,但是没有疼痛。
伊小贝在家里度过了没有白天黑夜的整整一周,毕业论文在6月初必须完成,同时答辩在即。手腕不那么疼,只是,羽繁,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