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满世界都是灰色的,压抑的让曾羽繁喘不过气来。
“我只想,只是一个人呆着,不要陪伴。”看着郁郁离开的曾羽繁的身影,伊小贝在心里对自己也对他说。
度日如年,一个黑夜就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煎熬着度过了又一个夜。
曾羽繁出门前电话交代给秘书,今天上午所有的会议他都不能参加,有重要问题打电话,如果不是紧急要事,不要打扰他。
伊小贝当然没有曾羽繁紧张,自己的健康状况有些问题,但是她这么年轻,很快就会无恙的,根本就无暇放在心上。
只是最近几天偶尔会有恶心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胃部有问题了?
门铃“叮咚’想起,她本已梳洗完毕,开了门,曾羽繁把买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拉过伊小贝强迫她吃饭。
伊小贝确实太瘦了,10来天的时间,她很少吃喝,如果不是之前父母在身边,曾羽繁伴在左右照顾,她可能不是伤心至死,而是饿死的。
厌食快成了病。
刚要拿起勺子要喂伊小贝喝粥,突然想起,做胃部检查一定要空腹。
“小贝,不能吃饭了,医生嘱咐要空腹。”说着,曾羽繁拿起伊小贝的外套背包就往外走。
他想抓紧时间赶快检查,不然,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
刚到车里坐下,曾羽繁快速拨通常伴身边的保镖王珂的号码,安排他马上去准备好保温瓶,装好汤饭再送到医院。
一辆黑色吉普先于曾羽繁的蓝色宾利欧陆离开。
事先,曾羽繁全部安排妥当,检查的项目都是在专门的医生带领下进行的。
胃镜的检查是让伊小贝最为痛苦的,硬生生的一个粗管子伸进胸腔,吐吐不出,咽咽不下,翻江倒海地难过。
伊小贝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让她再受一次这样的折磨。也没什么了,再难以忍受都没什么。
这一次好像时间还要久一点。
曾羽繁伴在身边,他紧紧握着伊小贝的手,传递着他焦灼的心疼。
真的如果能够代替爱的人受苦,他什么都愿意。
所有的检查在十点前都做完了。
做了活体检查,要过两个小时才能吃流食。王珂递过来的吃食,一时还派不上用场。
刘医生建议伊小贝留院观察,她执意要回家。
曾羽繁拉过刘医生低声耳语几句后,带着伊小贝离开了。
喉咙中的不适感觉再次袭来。曾羽繁脱下外套,批在伊小贝身上,搂了搂她的肩膀,伊小贝挣开了。
公司因为有事,曾羽繁不得不忐忑离开。
让王珂把伊小贝送回索菲公寓,世界又恢复了安静。保温桶里有事先买好的汤食,伊小贝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一直有些恶心,这是怎么了?
扒开一层薄薄的纱帘,窗外的楼下停着王珂的黑色吉普,又在站岗,曾羽繁就怕伊小贝一不小心溜掉,从此再也不得见一样。
伊小贝无奈地扁了一下嘴角。
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并不那么熟悉的号码。
韦桐正在办公室正和财务总监谈话,一年中的最后一个季度是每个公司最焦灼的时间。
这一年的业绩和上一年比较没有太多变化,但是,由于韦桐回美国的时间越来越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D城的业务上,所以,反倒有增无减。
伊小贝作为销售二部的领导,虽然个人非常努力,但是筹备婚礼、又有那么多突发事端,难免会牵扯精力。临时找的顶替伊小贝工作的市场一部的经理,自己的工作也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所以,大部分伊小贝的工作,都是韦桐默默代劳的。
韦桐看到电话响起,是伊小贝,这边让销售经理先回去,关上门,才接通电话,就在伊小贝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
“小贝,怎么了?忽然打电话过来?”韦桐忽然觉得有点心慌。
“没事,韦——,”“总”字还没出口,忽然想起需要改口,不然韦桐肯定又要抗议。
“韦桐,哦,这样真的好不习惯我楼下有尾巴,曾羽繁怕我逃跑,让他的贴身保镖在门口盯着。我,想一个人呆段时间,帮我把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