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肖父,这不是很好?”贺内干说道,“断了后路,不怕他们不拼命。”霸王是谁贺内干只模模糊糊有个大致印象,也不太清楚,不过看这对父子的样子,肯定是断了那些人的后路,免得打仗的时候不尽力。
“当然很好。”望着大舅子,李诨笑道。
“乌头,你说这事儿我们该怎么做。”连宽尽力压了嗓音问道。
这种决定前途命运的战事,李诨不敢将希望全部压在这一战上,而且这其中的布局必须要慎重。
长子相当重要,不能和他一同上战场,镇守在邺城保险些,他自己则是亲自率军和步六孤肇率领的军队对上。
对战那日,是一个晴好的天气,相当适合打仗。
真正开战之前,是有一番嘴皮子要磨的。
步六孤肇上前对着李诨就是一番好骂,“乌头,你这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年我叔父对你有知遇之恩,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步六孤家的!”
面对这么一番骂,李诨连连冷笑,“本来你我一同想要辅佐天子,敢问如今天子何在!”
天子早就被步六孤肇勒死好久了,步六孤肇没想到李诨竟然拿这个来堵自己,顿时面上涨得通红,“当年废帝杀丞相,我为了报仇才做出这事!”
“以前你我一同在丞相麾下,你劝他造反之事,我心里都有数!如今你弑君,天子杀臣子,又有何报!今日我便与你恩断义绝!”
话说到这里,再无翻转的余地,两军交战。
为了断绝后路,李诨令人用牛驴牵在一起堵在后退之路上,退无可退。
交战之初,并不顺利,李诨所在的中军受创,贺内干见势不妙,大喝一声,领着千余骑兵冲入对方军阵中,横冲直撞,左右拼杀,硬生生的让后来人创造出机会,收拾兵马从后面反击。
军阵被搅了个天翻地覆,军阵一旦乱了,那么便上下不通,大将指令根本就传达不了。
战事中,上下不通,又被敌方乱了军阵,这根本就是败的趋势,而且无可挽回。
步六孤肇双目通红如同滴血,他看着面前的慕容绍,捶胸大叫,“后悔当日不听公言,落得今日如此下场!”
如今后悔也无用,最重要的乃是逃命。
兵败如山倒,哪怕是原先兵马远远强于对手也是一样。
李诨乘胜追击,直往晋阳而去,只要夺得晋阳,那么这北方天下,他自是大有把握。
此时洛阳里也是一片混乱,步六孤家的行事,也没有多少真正忠于他们的人,更多的是墙头草随风倒,眼瞧着步六孤家乱了,败于李诨之手,里头想着趁乱讨好的人并不少。
大都督乙弗斯便抢先一步回到洛阳,令手下大肆扑杀步六孤家留在洛阳的族人和党羽,宫内宫外乱成一片。
步六孤家留在洛阳的族人中,女子或可勉强留得一条命,但男子们几乎只有丧命。
当步六孤肇被追击的毫无退路被迫自缢身亡的消息传来,那些为首掌权的步六孤家男人的人头们被打包,随着天子的使者一同送到李诨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