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更是讨好地去帮六少爷搬了把小杌子,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
徐嗣谕不由沉声道:“只怕这件事……”他语气犹豫,又隐隐带着几分关心。
玉边却笑道:“事发后大家都傻了眼。特别是四夫人忙带了六少爷去给二夫人赔礼不说还承诺想办法帮二夫人买盆垂笑君子兰回来。二夫人听了却问六少爷为什么要去拔那君子兰。”
“那六少爷是怎么说的?”徐嗣谕追问道。
“六少爷说那个花盆最漂亮。”
徐嗣谕有些啼笑皆非,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谨哥儿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不漂亮的不要。
“二夫人听了,就笑着对四夫人说:‘孩子还小,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不久太计较,之话的话的,就把这个事给揭他过去。不仅如此还把另一个画了雪山垂钓的花盘一并给了谨哥儿。并说,难道有人知道这是前朝史小花的佳作。红粉赏佳人宝剑赠名士。这花盆到了个识货人的手里,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四夫人当时涨得满脸通红,想方设法地给二夫人重新弄了盆垂笑君子兰来。还找了个紫砂花盆养着送了过去。如今那个史小花的两个花盆就成了六少爷的。我听人说,那对花盆最少要值一千两银子呢!”
“所以母亲把六爷给拘了起来?”
玉边点头:“六少爷这几天都垂头丧气的。”
徐嗣谕想了想,道:“那父亲怎么说?”
“侯爷?”虽边笑道,“侯爷说那花盆看上去不出奇,没想到还是件古董。
谁知道花暖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徐嗣谕笑起来:“要是我,恐怕也不知道!”
还想再问,徐嗣勤得了音过来:“走,我们出去吃饭去。我大舅兄特意春熙楼设宴执行你。”
“正好,我也要去见见方大哥。”徐嗣谕笑去梳洗了一番,“先生说上次抄名卷的事多亏有方大哥帮忙。特意让我带了些乐安的土仪送给方大哥。”
两人说说笑笑去了春熙楼,很晚才回来。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的地去给太夫人问安。
太夫人正搂着谨哥儿安慰他:“……在自己家里,当然想拿就拿,谁还会去仔细看是什么东西。怎么知道会突然冒出个十年一开花的君子兰。再说了,那君子兰长得和兰草有什么区别,我们谨哥儿自然不认识。这件事,全是你二伯母的错。”
坐在一旁的二夫人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不仅没有生气,望着谨哥儿的目光还十分的柔和。
谨哥儿原来还有些不安,听太夫人这么一说.飞快地骏了二夫人一眼,见二夫人眉宇间含笑,他小身材一直,人都挺拔了不少:“就是,就是!”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二夫人,见二夫人还是原来的模样,胆子又大了些,“我又不认识什么是君子兰,什么是兰花!”说完,紧紧地依偎在了太夫人怀里。
二夫人看着他色厉内茬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谨哥儿再看见二夫人就不怕了。
就好像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不见了,他越发的顽皮起来。
第六百零一章 过正(中)
徐嗣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这才有空理睬他。
“去给您母亲问过安了?”太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孙子”满意地笑着颌首,“比去年走的时候结实了不少。看样子,文竹那丫鬟还算尽心。”,“五姨母来拜访母亲,我行了个礼就过来了。”,徐嗣谕笑道,“文竹当年是您亲自挑的,说起来也是您的恩典。”
太夫人听了呵呵地笑,扭了头对坐在一旁的二夫人道:“这孩子,也知道哄人了!”
二夫人笑盈盈地望着徐嗣谕,并不做声,却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亲昵。
谨哥儿看着就跳了出来。
“,二哥。”他拉了徐耐谕的衣袖,“你回来没有给我带东西!”,非常理直气壮的质问徐嗣谕。
太夫人和二夫人忍俊不禁,徐嗣谕也失笑:“带了,带了。东西放在箱笼里,昨天没来得及清理。等会我给你送过去,好不好?”,谨哥儿眯了眼睛笑,露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满意神态,又惹得屋里的人三个人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