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他捏捏她尖尖的下颌,以示了然。
纪筝辩驳:“哪有你这么比的,我大学和现在又不一样。”
周司惟极有耐心与她讨论这个问题:“你的身高比大学时候一定是只增不减,体重却下降这么多,按比例来算你瘦了一定不止五斤。”
“所以?”
“所以,”他一口咬定:“好好吃饭,不需要减肥,先回到大学时候的体重再想这个问题。”
纪筝无力往后靠:“我不想和你说话。”
周司惟轻笑,俯身手按上她后脑勺,帮助她封上二人交流的途径。
车里暖气足,两人都脱去大衣外套,他扣上她的手腕,纪筝忽然感受到腕间一重。
她从缠绵的吻中抽离,眨着湿润的睫低头:“这是什么?”
一串造型古朴的黑檀色手串戴在她瓷白纤细手腕上,个个珠子形状圆润,色泽素盈,一看就是佳品。
为防单调,每五颗珠子中间还夹杂了一个通透水润的翡翠绿珠。
纪筝嗅了嗅,一股沉凉舒缓的香气缓缓散发,和周司惟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她惊喜道:“沉香串?”
周司惟亲了亲她唇角,摩挲两下柔腻腕骨:“随便戴戴,行气化逆。”
纪筝宝贝地摸了两下,古雅质朴的造型越看越爱不释手,手感也温润:“我会好好戴的。”
周司惟打开暗格取出一个盒子,递到她腿上,纪筝好奇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四串相同的沉香手串。
她震惊:“怎么买这么多?”
“换着戴,”周司惟顿了一下,补充道:“丢了就丢了,不用回去找。”
空调暖气热烘烘吹进心里,纪筝知道他恐怕是对她被抢劫挣扎的事上了心。
吃过饭回家时间已经不早,叶梅来敲了敲她的门,说明天去林家吃饭。
逢年过节,两家人经常在一起过,纪筝也习惯了,不然她和林清川也不会像亲兄妹一样关系亲近。
只是……纪筝想到周司惟。
他父母都已不在,这样的年节,只有自己一个人。
幸好元旦假期有三天,她打定主意剩下的两天去陪他。
次日早晨起来的时候降了温,纪筝裹上羽绒服,推开露台门,低头给周司惟发信息,要他注意保温。
今天在林家吃饭,酒楼的餐中午送到,叶梅和林母一起切了些水果,做些甜品,纪筝过去的时候,屋内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她环视一圈,随口问:“清川哥呢?”
“他啊,惦记你爱喝椰奶,去给你买去了。”林母从厨房出来,笑眯眯道。
叶梅感叹:“清川倒是比我这个当妈的都细心。”
纪筝摸摸鼻子,说话间,林清川的车停在门外,推门时狭带一阵凉风,手中拎着保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