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转过头看向如画,“把本宫那对血玉手镯赏给容侯。”
容拾接过赏赐,谢了恩,她知道顾清娢这是在敲打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颗心有些堵。
顾清娢面色愈发差了些,便没有再为难她,而是自顾自地躺下休息。
容拾正准备告辞,哪知道如画却突然冲了出去,对华阳殿里的侍卫大喊道,“不好了,容侯出言不逊,皇后娘娘被气得晕了过去。你们快把容侯拖出去,然后再去请胡太医和陛下来。”
那一刻,容拾明白了过来,对于昨夜容浚去找她之事,顾清娢不止是要敲打她,怕是还要对付她。而容浚,绝对不可能站在她这边。
约莫过了两刻钟,容浚匆匆而来,目光阴冷地看了站在门口的容拾一眼,便转身进了华阳殿。
只见顾清娢面色惨白,双眸水光一片,将泣未泣的模样让人瞬间心生怜惜。他大步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随后看向胡太医,厉声问道,“皇后现在情况如何?”
胡太医被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回……回禀陛下,皇后娘娘本来身子……身子骨就弱,刚才又急怒攻心,所以才会昏厥。不过……不过臣刚才已经给娘娘施过针,她现在已经缓了过来,只需要好生休息和调养就行。”
闻言,容浚的面色稍微好了些许,“皇后为何会突然这样?”
如画哭哭啼啼道,“陛下,是容侯她出言不逊,说皇后娘娘她……她配不上陛下,还说了很多激怒娘娘的话,娘娘受了刺激才会晕过去。”
“不关容侯的事。”顾清娢轻轻地抠了抠容浚的掌心,眼圈儿愈发红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说得没错,本来就是我配不上陛下……”
“孤竟然不知道她现在的胆子竟然这般大。”
言罢,容浚转身出去,径直走到了容拾面前,冷冰冰地唤了一声,“阿拾。”
容拾跪了下去,抬眸道,“末将对皇后娘娘谦卑有礼,绝对没有出言不逊。”纵使知晓容浚相信她的可能只有万分之一,她还是想试着解释一次。
容浚冷笑,“那你的意思是皇后在说谎,只为冤枉你?”
容拾眸色一片晦暗,她本就不该报任何希望。街边流浪的乞女和丞相府嫡女,一出生便注定是云泥之别,更何况顾清娢从来都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她只不过是他从街边捡回来的一个死士而已,就算被赐了大业王朝最尊贵的容姓又如何?他给她名字却是一个“拾”字,是可以随手捡起来也可以随手丢弃的那一个人罢了。
“阿拾!”容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容任何质疑,“皇后说你有出言不逊,那你就一定有。”
哪怕早就知道容浚的选择,可容拾的心仍是如同扎了大片的荆棘,生生作疼。
她低下了头,“末将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甘愿领罚。”
“很好。”容浚道,“孤就罚你二十鞭给皇后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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