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说道:“那位刑司大人,夜里是不居皇宫的,所以他不是内监。他年纪轻轻,能到那位置,全靠一人,那便是右相大人!”
苏晚听着,眼睑轻抬,眼底里的冷意四射,千想万想,却把这一遭给漏掉了。冷笑浮现,对着相思说道:“做得好,回府吧。”
“是!王妃娘娘!”
她苏晚能不动声色的将右相夫人弄死,那么区区一个右相府算什么?想得这里,手不禁落至小腹,这个阿只当真要把她当容器了?还是怎么着,居然不吭声,也不出气的。
回到王府,刚下马车,越冰璃就迎了过来,“怎么回事?今儿个关心起夫君来,知晓到皇宫接夫君下早朝……”
“晚晚有心,却是与夫君擦肩而过。用过早膳了吗?晚晚在宫里的时候,与皇上简单的用了一些,可是未觉肚中有食物,所以想要和夫君用些。”晚晚亲昵的挽住越冰璃的手臂,两人一起步进了王府,看起来,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坐至餐桌前,准备伸出去拿银羹之时,一股酸意上涌,她本能性的捂着嘴,奔至一旁的痰盂,难受的吐了一个遍。越冰璃拿着手绢擦了她的嘴角,又递上茶水,“怎么回事?是不是冰的东西吃太多,胃着了凉?”
—文—苏晚轻摇首,“哪里那么容易着凉,夫君不用担忧,瞧瞧几个小婢女都在暗自偷笑了。继续用早膳吧!”她的话音刚落,相思接下话,“奴婢等是为王爷与娘娘恩爱而开心,哪里是笑话。”
—人—“就是……”越冰璃颔首,表示赞同。苏晚嘴角噙笑,径直落座,用早膳。
—书—早膳之后,她本来想要休息休息,这眼皮太沉了,肚子也不太舒适,不知道是不是阿只搞了什么鬼。谁料,刚落榻,胡一过来报,说是楼将军来访。
—屋—楼苍泽这个时候过来,定是为了楼妍为妃这事,心下有些烦躁的轻摆手,在湖心亭,父女相见。
苏晚慢悠悠的倒了梅子茶在玉瓷茶杯中,推至楼苍泽的跟前,又对相思说道:“拿些糕点和水果过来吧……”
“是!娘娘。”
相思走之后,苏晚这才开口道:“父亲大人来是为皇上要纳嫡姐为妃这事吧?”
“是,这不把我给急着了。晚晚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这圣上收回旨意。若是我同意了这门婚事,岂不让太后生疑。若是不同意,这皇上的旨意可是违得?”楼苍泽为武将,虽在朝为官多年,却未能深知为官之道。不然,今儿就不会来找了这位他曾经遗忘的庶女。
苏晚沉沉的嗯一声,手指有意无意的划着茶杯盖,这梅子茶酸酸甜甜,越是喝越是喜欢。沉吟片刻道:“父亲大人,这事晚晚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亦知,女子无权过问朝中之事。晚晚已嫁王爷为妃,一心只想打理好这个王府。近期,锦素姑娘与七将军的事,把晚晚忙得不可开交。”
楼苍泽这一听,脸沉了,又道:“皇上之前询问过太后,这才下了旨,太后是表示应允,那为父答应下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苏晚却是抿唇摇首:“有两种可能,一是把这个大麻烦扔到了父亲的身上。二是趁此机会考验父亲大人是否真的一心归主。这话,父亲大人想必比晚晚清楚。朝中的两股势力,早已暗潮汹涌。”
“叹……这当如何是好。”苏晚的分析点醒了楼苍泽,若是他答应下来了,事情怕就是麻烦至极。楼家也有可能因此没落,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这位两朝元老最清楚不过。从一个小小的后妃能登上皇后的宝座,同时从另一名受宠的妃子之中抢了皇上过来抚养,而且还在无子嗣继位的情况下,登上太后之位。其手段……不可估量。
苏晚瞧着楼苍泽急得如热锅的蚂蚁,丝毫没有动容。楼家的事与她苏晚的关系早已不大,那楼妍当了妃,她也有法子让她碰不到自己。她不为妃,光不光耀门楣,也关不着她什么事。
相思奉了精致的糕点过来,同时又替苏晚泡上极品梅子茶,恭敬的候在一旁,苏晚拿过糕点品尝,颔首道:“父亲大人,尝尝这王府厨子的厨艺。”
楼苍泽急得脸通红,随意的拿了糕点往嘴里塞,同时连连点头,“好好……为父还有一些事,得先回去,想想法子。”楼苍泽这时的心怕是已凉了半截,这女儿居然半点忙也不愿意帮个。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也怨他自己,曾经如何待她,此时她有此举,再正常不过。
苏晚却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楼苍泽的袍角,“父亲大人,说来你许久未上战场了吧!七将军从边关过来,边关那边忙得过来吗?”
楼苍泽听着,眼前一亮,这女儿还是不太忍心什么也不过问的,欢喜的坐下,拿了梅子茶品起来,“边关有副将守着,应当无大碍。七将军若婚事办成,估计这个月就会回边关。”
“父亲大人,在朝这么多年,有想过静心下来休息吗?”苏晚拿过桔子,亲自剥掉壳,搁至玉盘推到楼苍泽的跟前。他这一看,欣喜的扬起嘴角,拿过桔瓣吃起来。还是自家女儿好,这多体贴。
“晚晚的意思是?”楼苍泽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晚问。
“七将军为国效劳,难得回来成亲,那么父亲大人就让将军大人多休息几日,你就去边关守守吧。”苏晚巧笑嫣然,话说得很明白。
楼苍泽呃一声,眉轻拧,有些迷惑的看着苏晚问:“那皇上那里,为父总要给个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