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亲吻能让人沦丧,然后丢盔弃甲。
腰上的手在移动,一边仍在原处,另一边却徘徊到了后腰,然后顺着脊柱缓缓上抚。
叶小船觉得背脊像过了一片电,电流从被单桥抚丨摸的每一寸皮肤溅入血液与骨髓,接着冲向头颅。
他深深吸气,已经分不清呼吸到的是自己的还是单桥的气息,来回试探的舌堪堪抵开单桥的唇,想要更加深丨入地占据单桥。
就在这时,单桥的手握住了他的后颈,指尖将将挨着他侧颈的飞鹰,他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不自量力的舌已经被推了回来,他的吻成了单桥的吻——
单桥正控制着他,侵丨占着他的唇丨舌,亲吻着他。
他努力挺丨直腰板的那股力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笨拙又急切地回应单桥的吻。若不是单桥卡着他的后颈,他就要瘫软下去。
这个吻也许很短,也许很长。叶小船对时间已经失去概念。他想要的很少,单桥不要推开他就好。
但单桥却吻了他。
眼彻底红了,好像心尖的血全都倒映在了眼中。
他痴痴地看着单桥,嗓音泛着沙哑,“哥,你接受我了。”
单桥似乎叹了口气,忽然翻身,将他摔在沙发里。
沙发说不上柔软,也没有靠垫。叶小船闷丨哼一声,脖子已经被单桥按住。
飞鹰就在单桥手里,像被擒住了一般。
单桥的身影挡住了大片灯光,叶小船瞳孔微缩,一眨不眨地望着能轻易拿走自己性命的人。
单桥手指轻轻用力,眉间的皱痕渐深。
许久,手指的力却卸了去,单桥的视线从叶小船眼中挪开,转向阴影中的飞鹰,拇指在鹰的翅膀上摩挲。
然后站起来,俯视着叶小船,“你想要什么样的接受?”
“我……”叶小船此时脑中一片混乱,竟是回答不上来。
单桥背对着光,眼中神色不明。
“那就互相牵绊着过下去。”单桥转过身,丢给叶小船一个凌厉的侧脸,“谁也别妄想丢下谁。”
远城前阵子接连暴雪,单桥和叶小船回来之后,雪就停了,再没下过。
小城的生活很“堕落”,不像大城市那样每天都像打仗。人们在旺季就将一年的钱赚够了,刚冷下来时还做做工,到了大冬天,基本上就休养生息了。
叶小船白天待在“有海”,忙的尽是琐事,出门买菜就得耗费很久,回来往厨房一钻,出来时就该吃午饭了。
大菜当然都是单桥做的,他只会炒番茄鸡蛋。
“有海”每年冬天都要整修一下,下午单桥在院子里敲敲打打,叶小船就尾巴似的跟在后面,明明用不着他递工具,他也要献一下殷勤。
阿贵骑着三轮车,从外面搬了个绞肉机回来。
小猪震惊,“你这是要翻天?”
阿贵就冲叶小船乐,“小船包的抄手好吃,今后小船负责包,我负责绞肉,小猪负责擀皮。”
小猪翻白眼,“你倒是把我们安排得明明白白。那单哥负责什么?”
阿贵挠头,“唔……单哥负责什么啊?”
叶小船说:“我哥负责吃就行了。”
单桥正在锯木头,闻言转过身。
阿贵哈哈大笑,“单哥听了想锯人!”
叶小船不解:“我哥负责吃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