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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正当房间内氛围转向宁静的时候,一只手先从半空中垂挂下来,伴随着一个人口中搞怪轻佻模拟出的“按铃”声。
古怪的强调在房间中回响,如同石子丢入平静湖面时荡漾开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青木纱希瞥到了同那只手一同下垂的白色麻花辫,脑袋清醒了片刻:「……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Hi~”那只垂挂下的手缩了回去,然后一只白色的脑袋突然倒悬着出现在半空中,他脑后的麻花辫垂下一晃一晃,“好久不见~”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青木纱希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如果说刚刚她的脑袋像是被猫咪玩过的毛线团紧紧缠绕一样混乱,现在她就像是大脑被直接放到北极的冰天雪地里冻过了一遭。
僵硬,但清醒。比刚嚼过巨凉薄荷糖的时候还清醒。
“科里亚。”她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去,挑眉,“嗯——真巧。巧遇啊。果戈里先生,您来我家逛街?”
她咬字清楚,特意加重了“我家”的读音。
“哈哈哈哈哈——”一身纯白的小丑把脑袋缩了回去,只余下他的笑声在这片封闭空间中回荡。
非常轻快的笑声,像是永不停歇摇晃的铃铛,又像是铁板上滋滋作响的热油,滚烫而灼热。
然后,突然有一群纯白的鸽子穿破虚空,扑棱着翅膀飞入青木纱希的房间。
青木纱希:……
她看了眼被白鸽子们占满了的房间,再看了眼重新从空中穿出来出现在鸽子群里,哈哈大笑又做出各种夸张动作的果戈里,闭了闭眼,捏紧了拳头。
感觉完全已经可以来个伤好后的复健运动了。
青木纱希深吸一口气。
吸气。
呼气。
吸……
啧。
“亲爱的科里亚。”
林尼从青木纱希的腿上跳跃到地上,看着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掰了掰指节,露出一个冷笑。
“如果您是为了给这群鸽子朋友们和你自己寻找墓葬之地而来的话,或许我现在就可以实现你们的愿望。”
“诶?”果戈里动作一顿,和他肩膀上、脑袋上蹲坐着的鸽子们同步可爱地歪了歪脑袋。
她森然道:“说·正·事。”
这个人绝不可能只是单纯来表演搞笑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