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远,我知道你在鼓励我。”白伊来撇嘴,叹息着说,“我也不是那种有失礼节的人,去是肯定会去的。”
安斯远扬眉,淡然道:“没事,我都依着你。”
“走吧。”白伊来拍拍安斯远的脸,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把上次安斯远留下的痕迹藏住。
她朝安斯远欣然一笑,“别让你爸妈等太久,我可不想留下坏印象。”
安斯远见状,不再深究,二人稍加整理一番,牵着手一同上了车。
全程,两人一言不发,陷入默契的沉默境地。
安斯远偷瞄了眼白伊来恍惚的神情,回忆起白伊来父母家教严苛的事情,她清楚,如果以后想要和白伊来走得长远,白伊来的父母会是一座大山。未知的考验令人不安,安斯远摇了摇头,把畏惧甩出大脑。
至少,她不能惧怕。
一小时车程很快,随着安斯远把车停入某小区的车库,在地下室下了车,安斯远一边寻找上楼的路线,一边低头给父母发消息。
白伊来抓着安斯远衣角,全盘听从安斯远的安排。
小区人少,清净,但是也空虚得引人心慌。
电梯上升平稳,白伊来朝安斯远肩头靠了靠,脑内揣测各种可能的情况。安斯远察觉不对劲,她扣上白伊来的手心,安抚道:“别担心,他们真的不会为难你,我还是了解我父母的。”
安斯远想着,目光不禁心虚地往侧边看,“不如说,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吓到你。”
吓到她?白伊来心一紧,不敢吭声。
白伊来对吓人的观念落在咄咄逼人的态度,打压否定的唾骂,以及动不动甩冷脸这类非肢体暴力上。
走到门口,白伊来的心依然忐忑不安。
门是指纹密码锁混搭,安斯远尝试输入一串数字,顺利打开门,里头是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否有人居住。
二人皆是一愣,白伊来试探问:“没人吗?”
“可能,出门了?”安斯远侧头看她,拉着人进门,伸手摸索玄关附近的开关。
两人拿手机照明,只听一阵巨响,房内霍然亮堂,五彩斑斓的彩纸和滑稽的排队哨齐上阵,径直把两个人吓得愣在原地。
安斯远的爸妈站在玄关前,手持玩具枪对准安斯远的额头,枪口的装饰灯发出晃眼的红光。
“你们……”安斯远头疼地扶着额头,扭过头无奈地对白伊来说,“你看,我就说会吓到你吧。”
安斯远的父母教育安斯远允许一切发生,因为在安斯远的童年里,他们就是那个最可怕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