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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活,走向堕落还是光辉,遭遇挫折或者扶持,你才是你生命的主题。如果可以,你能够抛掷身外之物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也许也会多了那么几分热爱生活的心情。”
安斯远那天和她说了很多,戴云霄记得很清楚,独自在路灯下,细细回忆。
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那个为了好多人献身的安斯远,竟然在她面前说自己最大这种话,明明安斯远才是最不看重自己的人。
不是吗?
不是啊。
安斯远的努力,她的挣扎,她的追求,无论何种选择,受益的都是她自己。
而戴云霄,她什么都没做,她就只是干等着,等待有人会来满足她的愿望。
连表达都不能好好表达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外界合理的反馈。
想罢,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滑稽地挤出一点笑容,“先把这个讨厌的性格改了吧,下次一定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戴云霄该自己走出那一步了,无关外界,仅仅是自己。
……
“这位先生,您不能开车,代驾稍后赶到,请您稍等片刻!”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的车自己还不能开了!”
不远处的争吵声刺耳,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红得像猪肝一样,嘴里喊着脏话,要拉开车门。一旁,酒店的服务员礼貌地阻拦他,陪着笑。
服务员是个青年小伙,力气挺大,和男人推搡着,额头冒冷汗,目光时不时往道路上瞟,祈祷代驾快点来。
“你们这群东西,拿老子钱还不伺候好我,找死!”男人唾骂着,举起手一掌拍在小伙的太阳穴,响声震耳欲聋,听得人心惊胆颤。
小伙吃痛,捂着头呻吟,男人得意一笑,不经意往路边看了看,忽而眯起眼,露出猥琐的笑容。
戴云霄坐在酒店旁的路边,身着单薄的礼服,更因为一些“小心机”展露些许春光。看得男人色1欲大发,尤其是夜半三更,坐在路边的女人根本就是俎上鱼肉。
他摇摇晃晃走向戴云霄,脸上尽是恶心的欲望。戴云霄一愣,本能地站起身,提起高跟鞋往后退几步。
她以为现代法治社会治安很好。
原来只是她没遇到过坏人。
“啧啧,小姑娘,大半夜坐在路边,要不要和叔叔回家啊,一晚上多少?”
戴云霄厌恶地皱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脊背不禁发凉。
她蓦地想到白伊来被尾随的事情。
戴云霄觉得自己真该死。
切身体会过,她才明白当事人的感受。
她慌里慌张地往酒店大门跑,一面喊着,“服务员,拦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