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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安斯远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伊来,床单……我去家里给你拿新的。”安斯远窘迫开口,羞涩地别过头不敢看人。
生理期这事太正常了。
白伊来丝毫不在意,揽过安斯远的身体,把她推进浴室,嘴里催促着,“快去换了,你站着是想血流成河吗?”
洗手间有备用的卫生巾和卫生棉,安斯远迅速调整心态,把脏衣服脱了。听见外头白伊来敲浴室门,“阿远,衣服你穿我的吧,内1裤全新的,你来拿一下。”
若是单纯脏了裤子,把有血污的位置洗净即可。学生宿舍空间小,安斯远洗干净后取了根卫生棉用,外裤长怕穿的时候垂到地上,干脆光着腿出来。
这事在家里也有,白伊来习惯了。
“旧床单,要不丢了?估计洗不干净。”安斯远提议,把自己的裤子收到垃圾袋里,因为是白色的,染了经血会留痕迹,她干脆换新的。
“唔,你的衣服你自己有处理权,但是质量好的床单要大几百,也不用你破费,我也不是没染过,洗洗还能继续用。”白伊来把床上其他用品一一取下,细心地检查有无沾染上血渍。发现只有床单上有一块,于是把被子枕头之类的放置在椅子上,撤下整个床单。
宿舍配合露天阳台,阳台有一个很小的洗浴池。白伊来见安斯远没穿外裤,把她赶去先吃饭,自己抱起床单去阳台清洗。
饭盒保温效果不错,开盖还有一层薄薄的热气。粗略瞥了眼菜色,红烧茄子,柠檬手撕鸡,还有一层是绿豆汤。菜品很标准,安斯远不挑食,拉过刚才放被子的椅子,默默扒饭。
吃归吃,安斯远这会儿连找下饭剧的心思都没,目光时不时扫过阳台。看着白伊来清冷的背影,想到她在洗自己的姨妈血,脸上就一阵燥热。
饭没吃几口,白伊来洗完床单,提着衣篮出来。
床单体积大,把沾血的部分洗干净,随后需要丢到洗衣机漂洗甩干一遍,比自己徒手拧干省力,还更干净。
校内洗衣机的用时是固定的,四十分钟洗完一轮。白伊来把床单塞进去,回到寝室,发现安斯远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
“不喜欢吃?”白伊来试探性问一嘴,安斯远摇摇头,“不是,今天睡太少了,影响胃口。”
白伊来打量安斯远一番,眼尾勾上狡黠的笑意,故意往安斯远身上贴,扬眉道,“安斯远,你是不是害羞啦?”
安斯远浑身一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憋红了脸。
被女朋友发现喽。
见状,白伊来笑得更欢,俯下身正对安斯远的脸,继续逗她,“我们家小斯远睡女朋友床上不小心染上经血,现在是难受的要哭吗?”
安斯远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要被羞赧的燥意吞没。
何止是一个姨妈染床这么简单,安斯远可是做着和白伊来不可描述的梦,醒来弄脏她的床,恰巧被白伊来逮个正着。
现在又被语言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