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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白伊来产生如上想法。
“不要责怪父母,他们对你也挺好的,你有权选择不原谅,离开他们,过好自己,这是最好的回击。”安斯远低哑的嗓音摩挲白伊来的耳廓,躁动不安的心沉静些许。
在仇恨的火苗中生活,只会消耗自己的精神,那么有能力尽可能让自己幸福就是胜利。
“可是我……”白伊来的话陡然爬上哽咽的音调,狠命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把话说完,“我害怕,我害怕两个人分别之后再也不能相见,我怕父母疯狂地制止我们相爱直到我们彼此的情意消磨殆尽,我怕我没有你不能好好生活,我怕我以后的人生还是那么枯燥乏味压得我喘不过气……”
“阿远,我是不是很没用?”
阿远在想办法面对,阿远对她一直很好,她们现在的恋情非常和平,但是白伊来还在担心。
自己多年以来惧怕的事物,在她有自己思想决策的那一刻,具象化了。
“伊来,不准那么说自己。”安斯远把额头抵在白伊来额前,话语凛冽不容违抗。
安斯远爱白伊来,因而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赤诚的言语告诫她,直到白伊来心里的阴霾彻底扫除。
“无论你的人生变化如何,你始终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学习是为自己,赚钱也是为自己,不要因为家庭束缚放弃自己的思想,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觉得自己人生无望。”
“从爱人的角度出发,我发誓,我永远爱你。”
白伊来怔神,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边界,她的感官只能听见安斯远的话。
肩头倏地一沉,她侧头察看,安斯远贴在她的耳边,近乎是要融化在白伊来的怀里。
她的话语依然从容不迫,具有侵略性地,充斥在白伊来耳畔。
“但是你,即便你的父母阻碍我们相见,即便我因为不明原因离你远去,我希望你不要自暴自弃,不要妄自菲薄。可以悲伤度日但是不可以沉溺于悲伤,可以愤然怀恨但是不可以被仇恨蒙蔽双眼。提升自己离开父母,或者找到抛下你的我,把我痛扁一顿。”
“你不需要依靠谁才能生活,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喜悦为自己,哭泣为自己,倔强为自己,勇敢为自己。”
“我爱你白伊来,所以我希望你能爱我所爱,爱你自己。”
……
年三十的晚宴还在继续,酒店内的床铺情意汹涌。
白伊来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现在她的安斯远抱着她,吻着她,在她身上的每一处留下细密的痕迹。
连着好几次的耕耘,白伊来的身体很自然地进入状态,她甚至于有些迫切地希望安斯远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