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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是找到白伊来的证件在哪儿。
毕竟是以带着白伊来私奔目的,安斯远不想联系大使馆,更不想让警察介入。
令人惊讶的是,白伊来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
从她打电话给大使馆开始,安斯远这边的计划乱了。
白伊来比安斯远疯多了,她竟然真的想举报自己父母,控诉他们非法拘留自己,把他们送去看守所。
安斯远晓得白伊来已经穷途末路,但是送父母进监狱,太大逆不道了些,何况安斯远还想留有余地和白先生夏女士二人交涉。
因此,麦克医生作证白伊来有心理疾病,那对夫妻逃过一劫。
再后来,她听闻白伊来父母的让步叫回艾雅,知晓白伊来向艾雅借钱补□□件,再了解到白伊来下个学期会借助麦克温教授回国。
即便安斯远没出手,白伊来还是能够回国。
安斯远不禁勾起嘴角。
她很早就说过,白伊来比她自己想象中更加无所不能。
也比安斯远想象中更无所不能。
她们在赌,坚信她们心中都还爱彼此。
那晚白伊来跳窗逃跑,更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连一贯冷静的温蒂都急了,发微信给安斯远,问她女朋友怎么这么疯狂。
安斯远尴尬一笑,过了一会儿收到白伊来购票的短信。
循着航班的信息,安斯远赶到机场本来想要去接白伊来,结果白伊来跑得飞快。瞧都没瞧在不远处的安斯远,径直按照自己的计划跑去打车。
安斯远也体验了一把电影的那一套,和司机说,“追前面那辆车!”
不过,一切都刚刚好。
白伊来拨通电话,安斯远让她回头。
再度见到白伊来时,她用狼狈形容都不为过。身影单薄,脚踝被寒风冻得通红,踩着机场随处可见的一次性室内拖鞋,就那么站在灯火辉煌的博明城下。
但是安斯远想都没想,紧紧地抱住她。
她取下自己的围巾和手套,替白伊来细致地包裹上,生怕她冻坏。
白伊来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下,直到沾湿整张脸,安斯远心疼地抹去,温声说:“回家,外面冷。”
“安斯远,你为什么会先堕落,你不是很强大吗?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抑郁住院!”
“不是……伊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会不会心急得回国。”安斯远把白伊来的手放在外套里暖了暖。
白伊来的睫毛凝结上冰霜,哈出一片白雾,又把脸往安斯远身上蹭了蹭。嗅着熟悉的味道,白伊来冷静不少。
“那温蒂说的都是……”
“她是温庭之的朋友,我求她们帮忙。从温蒂开始,所有的心理医生都是我的人,我们不过是想要帮你回国。”安斯远用指尖摩挲白伊来的耳廓,低头偷偷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