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害怕被秦姐批的安斯远,白伊来笑而不语,不知何时她已经把安斯远当作朋友,明明二人相识也才短短数天。
豪奢汇的小酒吧里,秦姐打扫着店内的卫生,一通电话打来,秦姐收好台布,接通电话。
“喂,秦姐,今晚有事,不来了。”电话那头传来懒散且不着调的嗓音。
“又不来?安斯远,你这次总得给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直接扣我工资。”
风风火火向来不顾后果,啪的一声对面挂断电话,秦姐那是又好气又好笑,骂人的话还未出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戴着兜帽和口罩,身材瘦瘦高高的,目测至少有个一米八。若不是人家开口,秦姐甚至都没发觉,对方是个女人。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安斯远的?”她的声音很凶,带着点杀气。
秦姐年轻时不懂事,经常在街头瞎逛,当过暴走族精神小妹,那时一些混社会的女人就是这么讲话。
她骤然绷紧神经,假意回答,“没有,我们这里接客向来只问事情,不问姓名,店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工作,我想这位客人您可能问错地方了。”
高大的人影沉寂片刻,说了句,“打扰了。”随后安静地离开。
许久,秦姐浑身无力地瘫软而下,浑身冒着冷汗。
她心有余悸,遂在心里咒骂着安斯远,猜测八成是在外边招摇撞骗遇见不好惹的人,这才急急忙忙请假好脱身。
希望她不要再惹上什么麻烦,秦姐祈祷着。
……
隔天,白伊来再三强调安斯远不要擅自进入她的学校,对方也有事,答应之后就没了音讯。
公共课是冯教授主讲,两个导师的学生混在一起,陈小叶进门找了一圈,看见白伊来坐在第一排,一声不吭地坐在她旁边。
白伊来稍稍惊讶了一会儿,并没有过多的排斥,桃花眼流盼,落在陈小叶身上。闲扯一嘴,“换了一个镜框?”
昨日白伊来清楚记得陈小叶戴的黑色半框眼镜,今天则换成银白色眼镜框,陈小叶双眸亮闪闪,神情欣喜地点着头。
二人相处相当融洽,起初交流不多,课上到一半,冯老头的念经实在是催眠,陈小叶打了个哈欠,低声问边上的白伊来,“你朋友今天没来找你玩吗?”
“她说今天有事。”白伊来回忆安斯远的说辞,如实回答。
“也是,毕竟人家也是有课的,下次挑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我们一起玩呗。”
陈小叶提出邀约,很诚恳,白伊来没有理由拒绝,想来这人还算不错便答应了。安斯远那一份她让陈小叶自己问,白伊来没资格替安斯远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