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捂着脑袋,眼冒金星,遥望见男人色眯眯地跟上一个漂亮女人,看上去应当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他得罪不起。
不等头疼缓解,他三跨两步冲上去,自后方拦下男人。
“妈的,老子要投诉你,你这什么服务态度!”男人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错,骂骂咧咧地用脚踹小伙。
一记肘击,打在小伙的鼻子上,鲜血横流。
戴云霄心急如焚,拿出手机赶忙联系酒店的管理人员。
“喂,小姐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张叔,云凌酒店外有人闹事,快点派人下来!”
“小姐?你说什么?我马上派人,你没事吧……”
正当她意识弥留在电话之际,男人散发着腥臭味的身体陡然靠近,戴云霄猛地一扭头,发现那个服务员被揍得鼻青脸肿。
他害怕中年男人事后找他报复,压根没敢还手。
戴云霄眼看男人的油腻腻的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吓得有了应激反应,手里提着的高跟鞋摔在男人脸上,砸出个血淋淋的窟窿。
不曾想,男人酒精上头麻痹痛感,露出可怕的笑容,全然不怕戴云霄的抵抗。
在某些男人看来,女人的抵抗都是他们征服路上的情1趣,看到漂亮的女人吓得花容失色,他们变态的欲望因而得到满足。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飒爽的身影闪现在男人身旁,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脸落下正义一击。男子如同一个皮球,肥硕的身体徒然掀翻在地。
“你为什么不喊我!”
裴语越扭头,看向戴云霄,眼底尽是责怪。
大半夜两个人吵架,裴语越压根没走多远,只要戴云霄吼一嗓子,她保准十秒内赶到现场。
戴云霄神情恍惚,还没从方才的恐惧里回神,急促地呼吸着,呆愣答,“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消失。”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裴语越握拳,气汹汹地不理戴云霄。
过了一会儿,酒店的安保来了,前后检查两位伤者。调取监控,现场的人员统一口径,报警让警察带走这名男子。
戴云霄跟着去警局笔录,裴语越陪着她。
笔录完,裴语越收敛怒气,在警局门口,关切问,“没受伤吧?”
“你这人,都过去这么久了才知道关心我?”戴云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话里带刺,心里却暖暖的。
至少裴语越担忧她。
裴语越嘴唇动了动,低下头,声音弱弱,“抱歉,我之前的态度的确伤到你了,我这人这副德性太久了。”
“呵呵。”戴云霄嘲笑她,“你现在才想清楚?某人已经不需要你了,还在那里自我感动,非得一个人来骂醒你才行是吗?”
无论如何,裴语越的这种心理慰藉,对于安斯远不公平,也对被代替的“安斯远”不公平。
这么多年,裴语越到底在坚持什么?自我感动的行为真的值得持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