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生几世以来,最浪漫最感动最温暖最幸福……莫过于时刻。
从今往后,离合聚散,生老病死,何可畏惧?
直亲到唇舌麻木,胸口因憋气太久而阵阵抽痛,才缓缓松开,紧贴在他胸前,轻声道:"独孤铣……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两人上了马车,如何还按捺得住。比起独孤铣,宋微更加急不可耐,手脚并用撕扯彼此身上衣物。偏偏今日一个甲胄在身,一个典礼朝服,一时半会哪里脱得下来?独孤铣看他眼冒水光,急得几乎要哭,捉住他的手,在脸上轻吻安抚:"别急,小隐,别急。这就好,就好了。"
手中有条不紊,先摘了他发冠簪缨。每摘下一样,便整整齐齐放到车内暗柜里。抱着人抚摸揉弄一番,才去解下一样。宋微终于退去惶急神色,安稳下来,乖顺地依偎着他,任由动作。
头发全部散下来,独孤铣将纷乱的青丝拢作一把,缠挽在手里,才去解狐裘领口的玉钩锦带。脖子刚露出来,便不接着脱了,只低头自耳后一点点往下亲,在颈侧流连许久,转移到正面,含着喉结舌忝弄啃咬。直到细嫩的喉间被咬出许多错落有致的红痕,攒聚成团,仿若绽开一朵烟花,方才住嘴。
仅仅如此这般,宋微便软得像滩春水,要不是独孤铣胳膊搂着,早已滑落到他腿上。他心里也明白,再不必着急,来日方长,尽可以慢一点。慢一点,也……更深刻,更透彻一点。张着嘴轻轻喘气:"热……"车底装了碳箱,燃得正旺,车内暖如春日。
独孤铣却不去脱他狐裘,反把手伸到底下,一颗颗解开纽扣,将裤子尽数褪了下来。在腿根处反复扌柔捏,揉得滑腻的部位一片火烫,猛然抱着人紧贴到自己身上,一丝缝隙也不留。他浑身铠甲,严密端整。宋微热辣辣的皮肤猛地碰触到冰凉坚硬的铁片,禁不住"啊!"一声惊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收缩扌由动,谷欠望竟因为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而升腾失控,一面是火海,一边是冰山。
他趴在独孤铣身上,难耐地磨蹭:"脱……脱掉!"
"乖,只能你脱。我要送你下车,这会儿可不能脱。等进了宫……随便你。"独孤铣一手托着他臀瓣大力抓揉,一手伸到上边解散衣袍,手指捻住胸前璎珞,忽地掀开狐裘,将铠甲护心境碾压上去。在压力和低温双层折磨下,两颗小小红璎珞顿时氵军圆挺立,鲜艳欲滴。
"啊!……混蛋!"宋微额上逼出一层薄汗,眼睫被泪水沾湿,可怜得不得了。手指屈伸,不由自主抓挠一把,却只在甲片表面无力滑过。
怕他弄伤指甲,独孤铣赶紧握住他胳膊,用狐裘将人裹紧,在背上轻拍:"好了,不闹了。马上就到,歇一会。"
宋微缓缓回神,听见车外侍卫应答之声,居然已经到达内宫门口。子时焰火放过,游人纷纷归家,街道不再拥挤,车马自然快些。然而也不至于快成这样,好像片刻前才刚出发……果然是,不知今夕何夕么……
御驾直接停在寝宫门口,宪侯抱着皇帝三两步便进了里间。
室内布置,比之外殿之辉煌,别有一番旖旎。轻纱罗帐,白檀龙脑,灯影朦胧,青烟馥郁。
独孤铣把宋微放到床上,狐裘散开,身上衣裳早已解得七零八落,眨眼工夫便成了剥壳鸡蛋,米青光出溜。
"说了随便我,让我来。"宋微见独孤铣摘下头盔,扑过去。
"好,你来。"独孤铣果真不动了,站在床边随他鼓捣。宋微手里没剩几分力气,铠甲坚硬,连接处皮革铜扣轻易拆解不开,好一阵不见成效,急得冒汗。
"等你来,只怕耗到天亮。"独孤铣叹口气,握着他手掌,自己出力,手把手地脱。
卸下铠甲,里边的就好办了,三两下动作,全部扔到地上,露出精悍魁伟的身躯。曾经古铜色的皮肤,经过三年海上出没,风吹日晒,变得近乎黝黑,表面却反射出幽暗的光泽,如同钢铁铸就一般,蕴含着完美的雄性力量。
宋微双手贴上去,随即阖上眼睛,张开双臂抱住那宽厚的肩膀,两条腿缠上他的腰,心满意足地,轻轻吁了一口气。
独孤铣顺势托起他的臀,两人面对面嵌合成一体。
"小隐,喜欢么?"
"嗯。"由内而外的充实感令人无比舒心。很快,宋微扭着腰难耐地蹭动。
独孤铣手指摸上一处穴位,轻揉缓弄:"不是说好慢点么?太急了伤身。"
"那……今天我不想睡,你能做到天亮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