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既不可闻的皱了下剑眉,什么时候,大蛇丸的老鼠已经成长到能完美掩藏自己情绪的地步了?尽管力量的成长变化不大,感觉,整个人的感觉却变了很多。
头一次在旁人身上,他有了危机感,即使再微弱且转瞬即逝。
像鼬这种程度的角色,只消一眼,任何有危机感的生物都会无条件遵从他的意愿,只要他们还想活命。鱼贯而出的人从君麻吕身边擦过,岿然不动的人在人虫涌动中强烈和周围的景违和起来。
与众不同,君麻吕仅仅站着不动,不俗的气势便处处彰显出不同寻常。
鼬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一些,讨厌的让人掌控不了的感觉又回来了,难道说轮和君麻吕发生了什么吗?如果是那样,那可就麻烦了,他必须在危机还未壮大到威胁的程度前,掐死苗头才行。
杀气,像毒蛇的獠牙一样悄然张开,冰冷的鳞片擦过地板朝君麻吕滑去,寒意爬上了他的脖颈。
识时务者为俊杰,朝鼬——具体说是鼬腿上的人投去关切的目光,君麻吕就转身退出去。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是大蛇丸教给他除了如何战斗外,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
还不够强,还远远不够!至少和那个男人比起来,他,还差得远!离开的步伐不曾紊乱,只有被攥得模糊的手心泄露心底的不甘和无奈。
冰霜夹杂着寒风,一路弥漫过君麻吕走过的廊檐,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延伸到黑暗的最深处。
大厅里,终于团聚了姐弟享受着重逢时刻的激动,说实话这么多养眼的人儿在一起扎堆,还真不是一般二般地养眼。若非忌惮红姬的冷酷手腕,仆人们估计早罢工专心蹲边上观看了。
“落——红姬姐姐……”已经习惯的称呼说变就变,叫错几次也是情理之中。冷漠如红姬者,在见到亲人后也露出了微霁的笑容,融化了一身的冰霜。
点点头,她示意炎艳继续。
“那个轮大人还在里面……不去管,好吧?”
此话一出,热络的大厅瞬间陷入了死寂。什么都不知道如炎艳者,只是单纯的因为刚才黑衣男子身上骇人的煞气;心里大概明白些的,如红姬和八重山庄一干人等,同样忌惮着宇智波鼬,却不是因为他身上的血腥味,而是他的身份。
——无论如何,宇智波鼬山庄的主人的身份已经是事实了。
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也是这个原因。
冰山一角才松动,顷刻间,红姬美丽的脸上又挂上了更为凛冽的寒意。艳红的眼眸一暗,扑面的杀气瞬间涌出,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姬姐姐?!”泪人儿痣的孩子惊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曾经族里最温柔的,会照顾他们所有人的那个温柔的大姐姐。如果不是容貌,他们绝对不会将前后反差天差地别的两人,混为一谈。
“没,没事!”强扯着面皮,红姬莹白色的脸不自然的抽动,极力缓和着表情,想拼出一个笑容来,“那个男人是不会伤害大人的,他,他是……”
艰难的组织着言语,红姬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能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那个鬼神般的男人。恐怖?太空泛了;冷酷,太肤浅了;残酷,似乎都单薄。
红姬听过宇智波鼬的名号,在轮大人正式介绍他之前。写轮眼鼬,木叶出身的S级叛忍,一夜之间灭掉自己全族谜样的男人。
强悍,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思前想后能套在男人身上的词也就只有这个。
红唇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红姬轻拢的戴眉蹙得更深了。
“那个男人暂时还不会伤害轮,不用担心。”走廊深处传来金石般悦耳的声音,随着步伐越发明显君麻吕的身影就走出了黑暗,算是为红姬解了围。
不待温度的颔首擦肩,同样冷漠的两人并没有任何交集,有的只是彼此共同的主人。相比之下,这些泪人儿痣还能和君麻吕多说上几句话。
被同样来自冰雪深处的孩子们包围着,面对这么一双双渴求又焦急得眼,君麻吕心底柔软的部分很容易就被触动了。
“那个男人,”架不住追问,君麻吕代替红姬接上未完的话题,“那个男人是轮的亲人,暂时…暂时还是不会伤害大人……放心吧。”
拍拍炎艳的肩,君麻吕还是希望他们能很快成为“破”的新生力量……
为什么君麻吕会知道“破”?很简单,轮曾笑着说他的“破”就是为了“晓”建立的。破晓,破晓,光是听名字也知道大家是对着干的。破里面主要收集着各大国的血继限定,像君麻吕辉夜族的末裔,自然是收集范围。
勾起嘴角0。01度,君麻吕还记得轮的话。
‘鼬二十岁的生日是八重,等你二十岁时,我就把破送你……’
他并不稀罕什么杀手忍者组织,之所以能够让君麻吕这么上心,只因为送的人是轮,他最爱的轮。无论大蛇丸大人的话如何,至少在他心里,君麻吕和宇智波鼬的地位,还是等同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