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焦急的,甚至是狼狈的,鼬留给众人一个急促的远去的背影,在通往木叶医院的方向。
站在原地,轮的五感被无限度的钝化。他所在的空间被一浪一浪的侵袭,压力将世界压薄,然后再被轻易的撕开。白色的缝隙出现在他和世界间,听觉、视觉、感觉都轻飘飘的离他远去。如同矗立在繁华中的异乡客,他被世界独立了。
咫尺比过天涯,世界呈现他眼前的是一派扭曲的失真。
“加愚也君麻吕!你说不说?轮大人到底去了哪里?不说我杀了你!”有人拎住他的领子,轮转着薄冰覆盖的眼珠,却半天对不上焦距。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发出任何声响又默然合上。衣襟上的压力又紧了,呼吸开始沉重。
“呵~宇智波轮活着的时候何等威风,五国大名见了多要礼让三分。死了却连个能为他报仇的人都没有?他尸骨不存,手下偌大一个组织却连个手刃凶手的人都没有?真可怜,我看着都心寒。”凉凉的一声,说不出的嘲讽和奚落。
轮猛地抬头,正好对上门框边依墙抱臂眉眼里尽是调侃淡讽的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狼子野心受人指使教唆?这个场景这个时候,他的这一番话摆明是要逼死君麻吕——也就是现在的轮。
“这位,不知道你此话作何解释?”走前一步,林遥停在发话人的面前。
“字面上的意思。”说出这话的人双臂抱胸,似笑非笑的睨视林遥。看出他手足上的残疾,笑得越发漫不经心。手臂一抬,指向君麻吕也就是轮的所在地,“那个人杀死了宇智波轮。”语气里笃定的就像他亲眼目睹了杀人现场一样。
林遥是什么人?在斑和轮之间玩无间,说他是人精都不为过。
“我想你是误会了,君大人是‘破’下任的首领,也就是下任的水影,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君麻吕打扰实在没有杀害轮大人的必要,所以——”
抢白打断他的话,蔑视的看着林遥,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他就不可能为利杀死宇智波轮了,你要说的是这样对吗?哼,不为利,那为情呢?”
哦~已经连君麻吕对轮大人的感情都知道了呢~那可真是知道不少东西了呢~林遥扬高嘴角,轻蔑和冷然同时糅入眼底,深沉的不见边际。
能用这种货色的人,根本不足为惧,或者说是不自量力。他们小瞧了轮大人,也小瞧了他林遥。只是,事情远比想象的还糟糕。“砂隐村的忍者”只是抛砖引玉。
“没想到“破”声名在外,其实也掩藏着那样的丑闻,两代首领居然是……”
“哼!什么神隐村,根本是淫窝魔窟!上梁不正下梁歪,向来宇智波家在的时候也不见能好到哪去!简直是丢我们木叶的脸,灭了正好!”
“……可笑的是,灭族的居然还是自己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哈!宇智波鼬还真天才的可以。毕竟他是……”
刻意隐讳了后面的话,反而更引人侧目,知情者都露出暧昧的神色,笑得幸灾乐祸而鄙夷。到最后,已经听不出最初的用意,完全变成了一派的轻鄙。
悲剧的宇智波家族,终于连灭族了还是逃不了被泼上脏水的命运。
毕竟宇智波轮一死,就百无禁忌了!
说到底,让人忌惮的首先是宇智波轮,其次才是他背后的势力。反之,宇智波轮都不在了,他背后的势力再强……再强,也要有能发挥的余地不是?
逼死君麻吕,挑起破内部的猜忌、厮杀,坐收渔人之利兵不血刃。
嘴角凝结住寒冰,林遥看似温和的脸也终于散发出冰冷的寒气。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动过怒,他不介意再次体会一下疯狂的感受,相信在场同伴也有同样的想法。轮大人在很多人眼里是魔鬼般的存在,但对他们而言确是唯一的信仰,他们所有人的神。即使有天他不在了,他留下的命令也会被最忠实的执行。
最快时间收整队形,肩膀想抵几个人的后背围出足够容纳一个人的空间,而君麻吕,也就是现在的轮则被安置其中。为什么?此情此境,就是脑袋热过了的铭市也该降温了。逼死君麻吕,挑起“破”内部争斗,或者两者皆有。
但是,“破”是任人欺凌的角色吗?别忘了一手调教出他们的是谁。君麻吕真做了什么,如何处置他也是后话了。一句话他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些外人手中!他们的家事,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君麻吕安全离开,他们唯一的首领,在轮大人死后,这点任何情况下都是绝对的!
“破”的架势,有眼睛的人都看出味儿来。逼死君麻吕,或至少让“破”中一人动手的计划是没戏了。暗中操盘的人死心,一口吞下那么大一个组织是不大可能,可这样任他们走了又觉得不甘心。“破”比想象中经得住打击,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毛头小儿们,居然能深沉到了这个地步,真不愧是宇智波轮一手调教出来的!咬碎一口牙,宇智波轮你就是死了也不让人安心!
操盘的人使了个眼色,打定主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煽动的人站出来横着半个身子堵住唯一的出口,皮笑肉不笑。
“怎么?在我们木叶的地接上伤了人命就想一走了之?怎么说宇智波轮他也是姓宇智波的,宇智波家怎么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