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与王默奉上礼物,花在溪表了谢意,自有下人收取。
众人厅中落座,花在溪请茶,安平但看茶汤清澈透亮,饮之一口甘醇沁心,茶香弥久不散,但听花在溪道:“听说贤侄昨日受伤不轻,今天有无好些?”
安平恭谨回道:“多谢世伯垂询,些许小伤,已是无恙。”
花伶蝶插话道:“爹,你说会是谁如此歹毒,如果没有王默哥哥相救,说不得女儿昨日就被人害死了。”
花在溪浓眉一扬,双目闪过一道精芒,没在此事上多说,转头向王默表了感谢,问及王默家中情况,王默将尧山堡的情况粗了一番解说。
花在溪夫妇听完唏嘘不已,对安平道:“那贤侄接下来,有何打算?如果有需要我尽点绵薄之力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安平笑道:“安世伯博学多才更兼阅历丰富,小侄这里有两份计划案,还请世伯掌掌眼,看有啥不足遗漏的地方。”
取出两份昨晚连夜写的卷子,双手递上。
玄武用的纸张,来自帝国盛产的紫竹加工而来,纸张坚韧,纸质洁白透亮。
花在溪接过一看一份是酒楼的计划案,主要描画的是前期引流和服务项目的整合。另一份是整合屋舍买售的掮客买卖,一边看一边不时点头。
看完说道:“贤侄想法不错,这屋舍掮客买卖,我一会给你个名字,是户部一名主事,回头你去找他备下案即可,这酒楼嘛”
一番沉吟,他继续说道:“酒的制售牌照,我可安排人处理。安山街那边往来便利,人员密集,那里有栋楼上万平方,已建了五层,主人最近刚因罪问斩,因面积甚大又无人接手,烂在那里殊不雅观,户部最近正头疼如何处理。”
花伶蝶插话道:“我知道我知道,那里我昨日回来刚好经过。”
花夫人怜爱地看着她,温声道:“都十八了,大姑娘了,一两年都要嫁人了,还毛毛躁躁。”
花伶蝶看了一眼王默,又转头对母亲,娇憨地吐了吐舌头,一阵娇笑,又自和坐在身边的安琪儿玩闹。花在溪微微一笑,目视安平道:“那回头让重俞跟小蝶,带你们去那里看看。这酒楼投资投资巨大,又涉及众多,既然想从商,那明日戌时,我在中元街的红酥楼,安排两桌商界朋友,大家坐坐,就当为你们接风。”
安平大喜,忙表示感谢,又坐了一会,想他人尊事忙就起身告辞,与花重俞花伶蝶出门而去。
花在溪只是送到主院门口,目送他们离去。花夫人道:“老爷平日不是不齿这些行为,今日如何会为他张目。”
花在溪看着安平的背影,温声道:“此人有大才,翌日定非池中之物!”又微不可闻低叹了一句:“可惜了。”
众人坐了府上马车,在花伶蝶的带领下,到地一观。
此楼地处数路交界,大楼以浅黄色花岗石搭建,成圆形竖立起五层。一层有门面数十,门口有一大片空地,可停车马,四周交通便利,人流川流不息,大是满意。
翌日未时,去了章府拜访,章府主人章贤德,为礼部主事,与之相谈甚欢。
戌时,花重俞与花伶蝶坐府上马车来接,见面就对安平笑道:“家中本不愿让小蝶来,她硬是要跟来,家母还在家中生气呢。”
花伶蝶“哼”了一声,抱起安琪儿,取出一个精美玩偶,两人自是窃窃私语。
红酥楼以招牌菜“荷香牛肉、鸟巢鲜蔬、酱汁鳕鱼”闻名,环境清幽雅致,有清倌人弹唱小曲。花在溪订下包厢两间,王默,花重俞,花伶蝶带着安琪儿,与一帮年轻俊杰坐了一起。
花在溪坐在主位,安排了安平坐在自己左侧,此时正对安平介绍在坐众人,其右手边是刑部郎中付骏杰,年约五旬,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稍显严厉。
正对面是红酥楼东家司马信,年约四旬,倜傥风流,乃是京城饮食大亨,在京城有不同酒楼十来家。
宋亨,年约五旬,身材矮壮,眯起眼来,两只细长的眼睛微不可见,在帝国数百城有奇巧阁法器分店。
祁少众,年约五旬,仙风道骨,其星云楼售卖灵丹,分店遍布各地。
刘媛,年约二七八,艳冠京都,身材妖娆,烟视媚行,长袖善舞,是在场唯一女性,以遍步各地售卖精美服饰的流云阁,引领帝国尚美风潮。更开有数量众多的风月场所,令帝国子民爱恨交加。十七八清倌人出道,五六年间就打下一片基业,后带领原来的那些姐妹,又用了五六年,成业界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