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意识,就剩下安平跟元丑二人来到一处世外村落。这村落依稀有点熟悉,可再也不见了旧人。一阵大雨磅礴之后的村子,水流泛滥,分外安静。
一位老妇人,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却热情地收留了两人,开朗喋喋道:“村子偏僻,各家难得有客人登门,所以也就没有准备,只好委屈你们打地铺了。”
二人谢过之后,在村子里四处闲走。走到一处农田尽头,发现底下竟是一片大海,浊浪滔天,无边无际。
村子中心也耸立着一座庙宇,七层楼高,颇为壮观,镶刻门联“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
二人步入寺庙,发现寺庙供品竟然极为丰富。
庙外施施然走进一名男子,开始旁若无人地洗劫供品。
安平二人顿时大怒,横加阻止。
对方桀骜不驯,顿时就是一场大战。
安平武力强横,战斗中一掌印在对方胸膛,打得对方口吐鲜血。
来人性格极端,眼见不是对手,一下飞跃庙宇之上,在一尊神灵面前跪下,划破胸膛,自我献祭道:“今日我跪在这样一个交汇点上,用我的鲜血、我的灵魂献祭给全知的神灵,顺服你的权柄,请赐予我你的力量,让我代你游走人间,昭示你的旨意,宣扬你的伟大,让你在芸芸众生中成为如时光停止般的永恒。”
当此人重新站立之后,感受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如野马脱缰握着双拳狂笑道:“神灵竟然亦如此好骗,从今之后,我即神灵,就由我来操纵众生的命运。”
狂笑声中,二人目视之下此人竟被赐下咒语,惩罚化身一张黄纸。
来人化身黄纸后,法力却大进,在纸中桀桀怪笑,对着二人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安平已接连多次将对方斩切粉碎,对方却仿佛有不死之身,每张碎纸都拥有无边的法力,杀得二人心胆俱寒,落荒而逃。
安平走在周清滌背后,听着她与前方的男子谈笑风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个男子让下人移动一辆奢华马车,停在邦彦院门口,耀武扬威吹嘘炫耀。笑吟吟望着那个男子的周清滌,影子模糊不清,仿佛又变成了李秋月。
安平声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对方却置若罔闻,毫不理会。
安平遥望远处山峰,抬头独望星宿,夜织天丝难接续,心灰意冷,抬步就想离开这伤心之地。
一个踉跄,蓦然摔倒在地,四脚朝天,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安平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想翻身站起,试了又试,连侧个身都无比艰难,而那个女人,完全视而不见。
一番艰难地折腾,安平终于背部朝天。
两手抱动一条小腿,艰难将之前移,却仿佛在移动一座巨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立起了那条小腿,第二条小腿,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移之不动,蜷曲着身子,像一条无比委屈的狗。
被泪浸染的枕头之上,安平茫然睁眼,醒了过来。
油灯映射下,一张其心耿耿、魂劳肠断的娇美容颜,由远及近,渐渐清晰,正是-周清滌。紧紧拥抱眼前人,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
曾有智者说过,没有一种生活是可惜的,也没有一种生活是不值得。此时的安平全不以为然,走不出黯然神伤。
天下奇谈,做为金丹修士的他,一夜间,竟然无端发烧,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