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家的事就这么说好了。
&esp;&esp;听说宋知夏要走了,于殊于越和于良佐都是万分不舍得,于殊于越都送来了礼物,是她们亲手做的荷包和绣帕,于良佐也送来了礼物,是他最喜爱的陀螺,送的时候还有几分不舍。
&esp;&esp;宋知夏收了他的陀螺,见他如此不舍,便向他承诺,说三月她再来的时候会送他一柄小弓,于良佐闻言立马喜笑颜开,一分一毫的舍不得都没有了。
&esp;&esp;宋知夏要走了,除了于殊于越和于良佐他们作为玩伴送了礼物之外,于府三房也送来了礼物,于良佐是三老爷的孙子,出于对宋知夏救命之恩的感激,三房送来的礼物颇为丰厚,吃的用的,玩的赏的,样样齐全,足足装了两大箱子。
&esp;&esp;在依依惜别了两日后,宋知夏动身启程回封州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
&esp;&esp;回到封州那日,宋知夏正好赶上父亲宋力刚休沐回府,宋知夏一进府便直接去了书房,向父亲禀报她在安州的发现。
&esp;&esp;“什么?安州城外竟然有私军?”宋力刚很吃惊,“竟然还没人发现?州军巡防是干什么吃的?安州府衙又是干什么吃的?”
&esp;&esp;宋力刚在书房里来回转了几圈后:“不对,巡防和府衙里一定有他们的人,要不就是被收买了,不然离州城这么近,不可能没人发现没人禀报,而且这支私军还能通过里长村长发布征军消息,命人前来应征,若没有当地吏员的协助,是不可能做到的,这里的□□,只怕涉及安州大族。”
&esp;&esp;“私造兵器,私聚军队,这是要造反啊。”宋力刚的脚步越踏越用力,语气也越来越重,“不行,我得向皇上禀报此事。”
&esp;&esp;宋知夏闻言一惊,赶紧拦下了宋力刚:“父亲不可。”
&esp;&esp;“为何不可?”宋力刚疑惑女儿的举动。
&esp;&esp;因为皇帝并没有您所认为的那般信任您啊,若是接到了您的密报,不说皇帝会不会反而怀疑您的立场和用心,万一和别的大臣提起了这件事,若那些大臣与叛军一方有勾连,说不定反而会给您引来杀身之祸啊。
&esp;&esp;宋知夏很想说出这些话,但她却说不出口,她如今仍是闺中少女,既没见识过朝堂风云,也不知晓朝中态势,更不知道那些朝臣分别表示哪方势力,说出这些话,父亲怎么可能会相信她。
&esp;&esp;更何况宋知夏还知道,在父亲心中,她与皇帝的份量不同,她是个“没见识”的闺中少女,皇帝却不同,他不仅仅是皇帝,更是赏识他,给予他宏图前程的伯乐啊,知遇之恩,以死相报啊,以父亲的品性,怎么可能会因为顾惜自身而做出不忠于明主的事呢?
&esp;&esp;她的份量还不够。
&esp;&esp;明知道皇帝并不如何相信父亲,前世时就把父亲给舍弃掉,只为了换得朝堂上的言论平息,可是此时此刻宋知夏却没有资格说出这些话,这让宋知夏分外难受。
&esp;&esp;宋知夏猜测
&esp;&esp;“夏儿,你可曾与你的师兄们见过礼了?”
&esp;&esp;宋知夏点头:“师伯师叔和众位师兄们都见过了呀。”
&esp;&esp;“那你快和我讲讲吧,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出身哪一家?”张氏急着收集资料了。
&esp;&esp;嗯?宋知夏一头雾水。
&esp;&esp;虽然不明白,但是既然母亲想知道,而且这些也不是要保密的事情,宋知夏也就一一讲来,把每个人的家世背景都说了,只是关于品行方面,她并不熟悉这些师门长辈和师兄们,只能略过不提。
&esp;&esp;张氏边听边作笔记,极为认真。
&esp;&esp;“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呀?”宋知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