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紧紧地把那几张好不容易才收集起来的契约和小册子攥在手里,手心里冒出的汗多得都能汇成小溪了,把纸张弄得湿乎乎的。
额头上的冷汗跟下雨似的,不停地滚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快速地滴落在手中的纸张上,瞬间就晕开了一小片,使得上面的字迹变得模模糊糊。
他的双眼红得吓人,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好多天都没睡好觉的样子。
他惊恐的目光慌张地在四周来回扫动,就像黑暗中随时会有吃人的怪兽冲出来。
他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上下牙齿不停地磕碰,咯咯咯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房间里的阴影越来越浓,浓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掉。那些黑暗的角落,好像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
那扇紧闭的门,死死地挡在那里,袁卿觉得它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城墙,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他试图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让自己的心跳慢下来,可那心跳声却像打雷一样,在他的耳边轰鸣,怎么也停不下来。
袁卿的喉咙干得仿佛要冒出火来,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可那嗓子里就像被塞了一块巨大且坚硬的石头,堵得厉害。
他的嘴唇干裂,甚至起了皮,微微一张口,就能感觉到疼痛。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一步,直到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墙上,可即便这样,他心里那点可怜的安全感也并未增加多少。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契约和小册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此刻看起来杂乱无章,就像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奇怪符号,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皱着眉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想要看清上面的内容,可越是努力,那些字就越是模糊不清。
周围安静得可怕,袁卿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又急又重,仿佛是风箱在用力拉扯。
他的心跳声更是如同鼓点一般,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每一下都震得他的胸口隐隐作痛。
袁卿觉得每一秒都长得没有尽头,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的双腿发软,颤抖个不停,膝盖也在不停地打弯,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可他又不敢坐下来,心里总觉着一坐下,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背后猛地扑上来。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昏暗阴沉,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他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那东西若隐若现,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就像一把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袁卿的手心里全是汗水,那汗水多得都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作痛,仿佛要把那几张纸都快攥破了。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海中交织碰撞,让他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那声音细微而又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擦着地面。
袁卿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呼吸也瞬间停止,大气都不敢出。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耳朵竖得直直的,想要分辨出那声音的来源。
他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突然,一阵冷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风声仿佛是冤魂的呜咽,在耳边低诉着无尽的哀怨。袁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那双腿就像被铅块重重拖拽着,脚步虚浮得厉害,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似乎有千斤的重量。
他的身子摇晃着,好似随时都会摔倒。好不容易,他才挪到了窗户前。
当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将窗户关上时,却被窗外那极其诡异的景象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那个熟悉而寂静的庭院,此刻竟被一层浓雾所吞噬。那雾气浓得厉害,把一切都严严实实地裹在里头,一点儿缝隙都不留。
平日里摆在那儿的石桌石凳,这会儿根本看不见了。
袁卿瞪大了眼睛,使劲儿想透过这浓浓的雾看清楚点儿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眼角都快被撑开了。
模模糊糊地,他看到一个奇奇怪怪扭曲着的身影在庭院里慢慢移动。
那身影晃晃悠悠的,感觉轻飘飘没个分量,一会儿能瞧出个大概的样子,一会儿又几乎融进这浓雾里,让人捉摸不透。
袁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眨都不敢眨,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双手不知不觉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可他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疼。
那身影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住了。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袁卿的心脏猛地一抽,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