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鸡斜睨他们。它看谁都不服,无论主人姜石年还是喂他的人,就连三级灵兽黑环王蛇都是它嘴下败将。怎么可能把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
人鸡大战上演。
“咕咕!”“哎呀!”“我的手被啄穿了!”“我的鼻子!”
“它这是什么嘴什么爪子,比刀剑还锋利!”
“它速度这么快,我摸不到它!”
红影如带,围绕着他们盘旋。壮汉们很快个个负伤,鲜血淋漓。终于有个大汉忍不住了,拔出腰间匕首。
“老子可不管什么沈坏水要母鸡,别拦我,今天要捅死它!”
白色细绒毛飞起数根,带着血丝。小母鸡被一匕首捅出真火。一群垃圾,也敢伤到姑奶奶。
“咕咕咕!”叫声转急。壮汉们无法看清楚小母鸡在哪。
小母鸡跑得快,还会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神出鬼没。
“我的眼睛!”
叫声凄厉无比。有人眼球被母鸡啄走,留下大洞。血不要命似的流。
母鸡不仅啄上三路,下三路也啄。脚踝、屁股以及前面对应的……裤腰带。
比掉眼睛更人害怕的是裤子里藏的东西,那东西像虫子,母鸡说不定爱吃。
没有男人喜欢那东西被母鸡当虫子吃了。
“系好裤子,快逃啊!”
一群壮汉自发从窗户跳到地面逃生。三楼到一楼有点高度,不留神很多人歪了脚脖子,相互搀扶狼狈不堪。
小红母鸡站在窗棱上发出胜利的鸣叫,得意地来回踱步,颇有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意思。
屋顶上忽然落下众多瓦片以及一个人的尸体,将它吓得屁滚尿流。
飞似逃回桌子底下,用翅膀藏住脑袋。
“嘻嘻,大大大,咯咯哒!”婴儿朝它爬来。
它张开翅膀,护小鸡般将婴儿脑袋严实包住。
就在壮汉们第一次进入客厅的时候,小个子黑衣人在客栈屋顶迅疾如飞。掀开姜石年炼丹卧室的屋顶瓦片,麻利钻进屋顶和屋梁之间的顶棚。
细听姜石年的呼吸声,从腰间抽出一根银丝戳破顶棚纸无声无息向下延伸,在距离姜石年头顶半米处怕被发现停住不动。
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布蒙口鼻,这才打开塞子。将瓷瓶中的液体小心倒出,顺着银丝向下蜿蜒流动。
姜石年专心炼丹,丝毫未觉。
忽然脚踝处好像被蚊虫叮了一口。他不以为意,用脚相互摩擦了一下,继续工作。
可随即发现手脚不听使唤,仿佛被石化一般。瓷瓶液体倒出一点点就不流了,手部肌肉已经无法控制瓷瓶调整姿势。
我中毒了!
这个念头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打火石打火的声音,有根蜡烛被点燃,照亮顶棚的黑暗。
他面前出现一副猥琐老头面孔,龇着大黄牙,嘿嘿奸笑。
“黑衣社铜牌杀手索命银丝,还认得我吗?”
铜牌杀手毒蛇剑!这个老贱货修为比自己还低,行动起来猥琐阴毒还不要脸!比那些修为高的小伙子更让自己恐惧。
糟了!刚才脚踝那不是蚊子叮咬,是这老阴货的手段。
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