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昊睨她一眼,心里嫌她不够机灵,“去跟陈总敬一杯酒,要不是他肯给你机会,你不会是这届香江小姐里面头一个拍戏的。”
吴梦茵看向对面坐着的陈总,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人胖得像个发面馒头,被水晶灯一照,更像是才端出灶台的白馒头,她端起酒杯走过去,笑着说客套话,“陈总,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肯看好我,也肯给我机会,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生疏的敬酒词,一看就是很少参加这种酒局。
一桌子人神色各异,都在等陈总反应。
没想到陈总只是让她少喝些酒,等吴梦茵坐回对面,又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吃水不忘挖井人是美德。”
*
饭局结束,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江繁昊让吴梦茵送陈总,“你跟着过去把人照顾好,照顾好了你再走。”
“噢。”
吴梦茵以为是让她当端茶倒水的保姆,想着陈总孩子都跟她差不多大,于是就跟着坐上了陈总的黑色轿车。
轿车开往半岛酒店,吴梦茵坐在车后座,一会儿问一句陈总,你是不是想吐?
一会儿又是一句,陈总,你要不要吃宵夜?
陈总喝了不少白酒,被她问得脑袋痛,想说她一句不识趣,人家又乖巧跟着坐上车。
他拍了拍吴梦茵大腿,眼中带着些淫邪,“没想到你人还挺活泼,我还以为你不怎么爱说话。”
车内光线明暗多变,吴梦茵没瞧见“发面馒头”的变化,却已经生了嫌恶,“陈总说笑了,我其实挺爱说话的,只是不太会讲香江话,怕人笑我口音,我就很少开口。”
“这怎么行?你要在香江闯荡,不会讲香江话,怎么跟人打交道?”
陈总又往上摸她大腿肉,被吴梦茵一个侧身跷二郎腿躲过去,她看了眼前面司机,摆出些尴尬,“慢慢来,慢慢学,总有一天会学好学会的。”
说话间,很快到了半岛酒店。
吴梦茵先开车门下车,呼吸一口没有酒气的空气,紧接着帮忙搀扶后面的陈总,她从小干家务活,又下乡呆过几年,手上力气不小。
送人进酒店后。
吴梦茵摆出体贴姿态,“陈总,我帮你倒杯水,你先喝点水解解酒气。”
她拿出磨好的安眠药,熟门熟路地倒进水杯,等陈总喝过后,她又笑着说起自己怎么从北边来香江的趣事。
没说几句话,在安眠药加白酒的作用下,陈总昏睡过去。
她也尽到照顾人的责任。
像拖山里木头般的把人拖到床上,几下扒光陈总的衣服,另外去浴室接了一杯自来水,放到床头,转身开门离开了酒店客房。
吴梦茵到酒店门口等计程车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雨。
雨势来得突然,等车的时间延长。
十月底的香江,早没了夏日高温,夜里的雨也会冷得人瑟瑟发抖。
跨区叫的计程车,是会来得比较晚,尤其是下雨天,更要多等一些时间,好在最后还是来了,就像黑夜过后,白天终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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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夜,到了早上七点多,天还是灰蒙蒙的,泄出些靛青色。
虞晚坐着梳妆台梳头发,整理好后,起身进里间卧室喊小不点,“虫虫,该起床了,吃过早点,妈妈先送你去了幼儿园,送了你,妈妈还要去学校。”
虫虫已经醒了一会儿,窝在被子里,睁着大眼睛望着妈妈笑。
“来,妈妈抱你起床。”虞晚掀开被子抱起小家伙,沉甸甸的分量,再长胖点就抱不动了。
虫虫双手圈住妈妈脖子,贴着妈妈撒娇,“我要吃红豆粥,还有虾球丸子。”
虞晚笑着亲了亲他的腮,“有呢,妈妈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你乖乖去幼儿园,不要跟小朋友打架。”
“哼,才没有打架。”虫虫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