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亲娘,守孝不守?”
司棋都有些恼了,别人不管各有缘由,你宝玉都不给你亲娘守孝么,再是被休,也是你亲娘,生前对你岂是一个不薄能说的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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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畏畏缩缩在一旁搭话:“老太太不许他守孝,正在求六爷给礼部留句话,好让宝二爷能考明年的县试。”
“你又知道了?”晴雯不知打哪冒了出来:“可见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哼,枉云姑娘不忍见你受委屈,处处给你出头,结果还是养不熟你。”
平儿一见事情要遭,拉着司棋躲开她俩:“我们也不想管,可是。。。那也是她的亲姑姑不是,就当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了,好姑娘,你就给带上吧。”
“带上是能带上,可要埋哪儿啊?王家在金陵的人都大牢里蹲着呢,谁管这事?”
王子腾这么大罪过,要不是贾琼给拦了一下,真能灭了族,现在是灭门,好多着呢。
“求了珠大嫂子,到时候兰小子做孝子贤孙给发丧。”
司棋叹口气,珠大嫂子办完这档子事,怕是要与贾政一家断了往来吧。
勉强答应了下来,平儿才回去报信,贾母与邢夫人、王熙凤和贾宝玉都等着这个消息,听说答应了,齐齐松了口气。
“别让你家老爷知道。”贾母嘱咐贾宝玉:“他那性子我晓得,真发了脾气,真能给扔海里去。”
宝玉闷头不语,他如今是毫无章法,根本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只听着贾母的话从事。
棺材运到了码头,可巧贾琼也在那里摆宴,身边坐着几位蓬头垢面之人,不住口的喝酒吃肉。
“这是谁?”贾琼指着棺材问金荣。
金荣就把司棋嘱咐的事说了一遍,贾琼一翻脸:“棺材留下,里面的东西扔河里去。”
其中一位囚犯哼了一声:“死者为大,怎地毫无怜悯之心,可见,什么臣子什么君王。”
贾琼毫不客气怼了回去:“水溶,你有怜悯之心是不是?那这样,你家老太太也躺着呢,你让一让?”
能坐这一席面的只有昔日的东平、西宁和北静了。
“你!”
“把手放下!给你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贤王做上瘾了是不是?要不,你们别坐船了,按律法,走到琼州去吧,省的拉扯君王。”
东平赶紧劝和:“死都死了,先顾活的吧!我说牧守大人,打算怎生安置我等啊?”
西宁脸上的青肿还留着一些,笑起来分外的滑稽:“不会不管我等吧。好歹我等祖上也是姓过朱的。”
贾琼倒也不瞒他们,有些事还真得他们自愿才行。
“中原事,中原了。到了琼州,你们重新做人,甘蔗已经被我家搾出了糖来了。”
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往盘子里洒了些许,白花花亮晶晶,宛如雪粒一般。
“尝尝,这叫薛花糖。”
想想自己媳妇那身的白皙,贾琼先蘸了一手指头,合着口水咽了进去。
三位阶下囚也都尝了尝,眼神大变,可比如今的糖霜要甜,品相也是极好。
“让我等榨糖?”
“非也。”贾琼端着一杯酒,挥手让金荣把棺材运上船,一个身受不白之冤的妇人,也该知道她都做过什么孽了,让地下那些冤魂们找她算账吧,自己不好插手阴间的官司。
“汝等都曾是手握重权之人,门下走狗无数,如何,都给本官用用吧。琼州虽不大,但也能种下甘蔗万亩,一家一块地,自己找人来种,吃粥还是吃肉,全凭自己本事。”
“你这是要掘我等的根啊!”
“茫茫大海,我给你条船你都回不来中原,还要根做什么?满朝都是文仕主政啦,哪还有你们蹦跶的机会。”
三个人的手一顿,略停了停,便若无事一般分吃了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