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爷在一间柴房里等着李穹,二人相见,忠顺略有些哽咽,疾风知劲草,板荡见英雄,李穹能不顾自身安危潜进府里来见他,那血盟可没白盟。
“还想着坐大位吗?”李穹一句话给忠顺问懵了。
“我。。。。。。雨农,你会帮我?”
“当然不帮。”
忠顺气的一甩袖子:“那你还问本王。”
李穹凑近了小火炉扒拉着一块炊饼,赶路急,两天没吃着热食了,把炊饼烤一烤更好吃些。
“义顺兄,我撂句实话在这。只要伱们都不想做皇上,这事就有的谈。”
忠顺叹口气:“眼下只要能回南洋,我别无所求,这天下留给他折腾去吧。议和拖战?亏他想的出来!”
李穹倒是替正元帝解释了几句:“是被咱们给逼成这样的。咱们这些反王佞臣一个个的开疆扩土,不仅无罪还有功,你可见过史书上有如此的先例吗?他怎能不急着做些事出来,否则,他被你逼走金陵的事,他掩盖不住。”
忠顺嘿嘿嘿使劲的笑,虽然说最后被李穹给搅合了他做皇上的事,但曾经赶跑了二哥,是他一生的得意。
“行吧,听你的劝,咱们还是回南洋去吧,给后世子孙多留些能败家的基业。”
李穹咬了一口饼,含糊不清的说道:“谁说咱们要回南洋了。”
“嗯?何解?”
咽下去那口饼,李穹望着悠悠的炉火叨咕起来:“我一直想试试改制,不是为了别的,真是想让后世子孙少受些委屈,凭如今的根基来说,只要能改的好,咱们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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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并不插话,他知道李穹在兰芳便是一种改制,眼见为实,兰芳确实改的不错,国力增长的很快,人口数也比他们几国增加的多,但一直摸不到关窍。
李穹拿起一根柴火,在地下画了一个三角。
“难得有这么个内忧外患的机会,我想着一步到位,革命吗,不是请客吃饭,来不得那般的从容雅致。”
“什么命?”
李穹敲敲地面:“重点就是什么命!义顺兄你想坐皇上、老亲王也想坐皇上;除了死了的南安郡王外,那三家也都想过。”
“你不想?”
李穹一仰头:“我还真不想,一个困在一座皇城里的皇上,有什么值得我去想的?世界多大呀,外面多有趣。”
忠顺哼哼冷笑不置可否。
李穹懒得给他讲躺平的真香,又是一口炊饼咬下去,继续给他讲他能听懂的事。
“如今朝廷是中书与皇上对垒,但中书力量太过分散,又有着先天对皇权的懦弱,一旦换了一批人,中书很难不沦落成一个摆设。
所以。。。我打算把咱们这些王公贵胄们抬上桌面。”
敲打着其中一根的粗线:“来他个八王议政!”
忠顺呆了半晌,猛地抢过来李穹的炊饼,扔进了火炉中,自己起身翻开一捆柴火,端出一盘酒菜来。
这操作,把李穹给看呆了。
忠顺笑容可掬的给李穹斟酒捧杯:“来来来,先喝一杯洗洗尘,到了我府上,一杯水酒也不喝,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那你方才怎么不拿出来?”
“我要是说忘了,你得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