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里不痛快起来,不退反进,又挪了准备喝退李穹,也有出口怨气的意思。
这一眼,险些让皇后腿软,那晴雯已经挂在了李穹的身上,李穹站起了身,好一顿的举高高。
原来,真是可以如此啊。
宫内自有精美的春意图,皇后也是揣摩甚久,只是奈何是副画而已,当做写意了,并不以为真。
可今日眼见为实了,可见写意重意,意在表先,先入为主,主次分明,明修暗度,度日如年。。。
看不得了,看不得了。
皇后忍住了呼吸,不与晴雯的呼声连在一起,一步一顿,到底还是躲了出去,急匆匆回了正殿自己的屋中,瘫坐在床榻间,神游物外。
她哪里知道一个事,她的行藏已经落进了一个人的眼中,等她走的远了,才现身过去,啪的一声拍在晴雯的后臀上,娇叱道:“好没个道理的不知羞!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呢,尽顾着自己发浪!”
晴雯扭头看去,原来是莺儿,顿时藏进了李穹怀中,却不敢下来。
李穹趁机歇口气,问着莺儿:“伱怎地找来了?”
莺儿捡起地上的衣服给李穹披上:“韩家的娘子过府道谢来了,已经往这走着呢,六爷是想她们都看了去,还是赶紧的完事先走,我先去拦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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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哎哟一声,挣扎着跳了下来,赶紧的套起裙子,戴好抹胸。
莺儿噗嗤一笑:“爷,不急,还有功夫呢,刚进了府,怎么也要说会儿话,等她们再走过来,尚需一段时候,我安排了人给我通风。”
又抓住了晴雯的手,不让她穿戴:“你想躲可不行。”
晴雯碍于衣衫不整,不好与莺儿撕扯,没奈何,只得恨恨骂着莺儿慢着些推,早晚有她还回去的时候,那时自己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疼死你个使坏的贱婢。
莺儿确实没说错,韩田氏过府求见妙玉,当面拜谢郡主赐赏,又拿出一副自己早年绣的灵山说法图请郡主笑纳,喜得妙玉破天荒的留她坐下吃茶。
宝钗和黛玉也过来凑趣,难得妙玉身边也有人做帮手了,都替她高兴,多给田夫人些好意,也好让她尽心做事。
妙玉不是不通时务的人,只是看的太透后,会给人遗世独立之感。
对不请自来的宝钗和黛玉说道:“你们别想着让我如你们一样的钻营。”
又对田夫人说道:“这府里没别的,就是一个赚钱的机会多。我也不拦着你,相反,还会帮着你去赚,你好了便好能给我尽心。
说什么老郡王府的长使,不过是掩人耳目,我父最好是孤人一个,怹老人家全靠着女婿养活,所以,到底还是给我家王爷办事。”
黛玉吭哧吭哧直乐:“你倒是直言不讳,也不怕惊着这位夫人。”
“不怕,能舍了进皇宫的女人,当世可不多。”妙玉斜着眼看宝钗:“有人想进来着,可惜没能如意。”
宝钗不理她,自顾与田夫人说刺绣之法:“我家王爷已经去想了办法,必能成的。但我想,刺绣一道,看的是天分和才情,同一朵花,你绣出来栩栩如生,她绣出来犹如旱了水没开透,这便是差距了。”
黛玉揉着肚子的笑:“罢罢罢,我不呆在这里了,笑的我肚子都乱颤,可怜肚子里的小东西,天天被他两个娘逗的不安生。”
妙玉将自己绣的一副帕子藏进了袖子里,喝茶看房顶,浑然不知的宝钗再说谁的模样,甚是端庄。
田氏连忙说只要夫君有差事就行,岂敢奢望什么富贵。
黛玉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府里的规矩与外面不同,我等三个姐妹比的不是我等的受宠与否,而是身边人的本事。”
田夫人愣在那里,妙玉提醒着她道:“你越有本事,我越有脸和她俩斗气,本来我是万事不管的人,有了你们一家便不同了,锦乡侯也是当年十二侯之一,说起来也是我老父当年做下的孽害苦了韩家,有因必有果,因果落在我的手里,我便一起偿清吧。”
说着示意抱琴自书架上拿来一份文札:“这是园子里织厂的股份,我替你买了下来。以后常来织厂,有什么好的本事,尽管着使出来,这府里不会嫉贤妒能,只怕没本事的混不上饭。”
田夫人哪料到还有这么一出,本来收了许多的馈赠,已经让她心惊肉跳了,哪想到人家备好更大的一份,等着自己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