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璇玑的两大弟子,庄芷青已经被他费尽心思,不惜帮她试丹而搭上关系。
师雨浓已经成为庄璇玑的另一个得意弟子,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虽然眼前吃些亏,连到手的功劳都让出去了,但是来日方长嘛。
至于向女人低头,横竖孔璋也不是第一次了。
别人或许对于向女人低头服首有莫大的障碍,但孔璋长于市井之地,却没那么多心障。
师雨浓缓步前行,向孔璋布好的符阵中缺少的一角走去。
孔璋松了一口气,只要这符阵布好,他只求回去,至于这边脑蜗和三大宗门会斗成什么样,大楚军队传送过来会面临什么局面,他可管不了了。
还是那句话,哪敢我死后洪水涛天!
“啊!”师雨浓一声惊叫,接着仰天便倒。
“怎么了?”孔璋连忙过去。
刚走了数步,孔璋立即觉得生疑,他本就是疑心病极重的人,又向来不吝于以自己的恶意去揣度他人,何况这次行事他本来也就作好两手准备的。
不过似乎还是迟了,他这几步走过去,已经快要到了师雨浓的身边了。
一团碧火陡地在孔璋面前生起,瞬间间便变作丈余方圆的火云罩住了孔璋的全身。
“啊!”孔璋猝不及防之下中了这记暗算,发出惨嘶,全身化作一个碧火燃烧的火人踉跄着后退不已。
师雨浓一跃而起,虚浮空中,见顺利得手,孔璋中了相思火的道法,不由大喜。
她手上飞剑长剑相思离匣而出,直接穿过火云,将孔璋刺穿,直带着孔璋的身体钉在一株巨树树干上。
“师姐,你暗算我,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从此放下心中的仇怨!”孔璋有气无力的道。
师雨浓掐诀熄了孔璋身上的相思火,见他转眼间就已经被烧得凄惨无比,但竟然还没死,也不由有点意外,心道师傅说此子天资不错,倒也不假,修为竟然能抵御住相思火了。
不过被飞剑穿体而过,孔璋已经难有还手之力,师雨浓一时倒也不急于杀死他了。
“我又不是什么大丈夫,说过的话必须守信。”师雨浓一阵娇笑,饱满的胸膛一阵乱颤,那娇姿美态说不出的诱人。
“那你为何非要杀我不可?”孔璋嘶哑着声音,不甘的低吼道,“我只不过是红袖的未来道侣。”
“闭嘴!”师雨浓声音冷冽如寒冰,“你可知道你在我面前左一个红袖右一个红袖,每一声都是在取死?”
说完这句,师雨浓的声音又转缓,嫣然道:“说起来也是你自己想死,本来我都被你说得有些意动,打算放过你了。但是你说你只是红袖的未来道侣,倒是提醒了我。如果你真的已经是红袖的道侣,我就算再恨,说不定也要考虑杀了你之后,会令得红袖伤心,但你还不是她真正的道侣,正好将你除去,彻底解放了红袖。”
“你这疯女人,你不怕杀了我,她就难过伤心?不怕被宗门追究?”孔璋破口大骂道。
“你就骂吧,反正你已经离死不远。”师雨浓微微一笑,也不动怒道,“杀了你,或许她会在意一段时间,但时间一长自然会忘了你,何况还有我呢。”
“至于宗门追究起来。”师雨浓冷冷一笑道,翘起小指摸了一下自己的朱唇,“在这里杀了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我杀了你的?大不了,我也去丹道和炼器堂服役十年。”
利刃穿心,孔璋似乎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师雨浓微闭上双眼,自呓道:“就算去服役十年也值得,只要是为了红袖。她是我的,她是这世上唯一值得我守候的人,也只有我才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树干上的孔璋一震,师雨浓这话终于证实了她和羽红袖之间多少存在一些不正常的关系。
“你,你可知你这等逆伦之情如果被宗门知道……”孔璋挣扎着道。
“如果被宗门知道了,我自然是前途尽毁,从此会被视为邪魔外道。”师雨浓冷咧的道,她缓步走向孔璋,昂首挺胸,明眸动人,宛如女神般凌然不可侵犯。
“可是又如何?”师雨浓眼神忽然浓烈起来,“我被师傅援引入门,说我天生是修道之人。但是当我遇上红袖时,我便知道,什么长生,什么大道,哪比得她看我的轻轻一眼。”
“现在我都还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像一个小仙女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那轻轻的一眼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抵挡。于是我想尽办法引起她的注意,直至成为她的朋友,我知道她是宗主之后,天之娇女,根本不会和普通的弟子随便接触。所以我只有努力修道,从众多女弟子中脱颖而出,才能博得她的注意。”
“和她成为好朋友后,我们无话不说。我们,我们越来越亲密。”师雨浓仿佛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缓缓闭上一双如梦似比幻般,美不胜收的眸子。
忽然间她又猛然睁眼,厉声道,“可是你突然出现,便一切都变样了。”
孔璋几乎想骂娘了,在这件事上他纯粹是冤得不能再冤的冤大头了。
不过从师雨浓的话来看,倒是接近潘秀儿的推测,羽红袖心中还另有他人,极度排斥别的男人,所以和师雨浓可能越来越亲密,或许是借女人间的嬉戏,来缓解心中的情火。
但是偏偏遇上师雨浓这个在情欲上并不正常的女性,爱上了羽红袖,更视她如禁脔。
当然最倒楣的是,师雨浓或许也感觉到了这样不正常,不想越陷越深,而且也需要一个道侣的名头来掩饰。
否则师雨浓这般下去,迟早会连累羽红袖,若是让人知道两人的不伦关系,在向来以名门正派,玄门正宗自居的道门诸派中,肯定会被视为异端。
虽然以羽红袖宗主之女的身份不会受到什么处罚,但是肯定会被宗门和道门都列入只宜清修的之列,休想再染指宗门大权,难以继承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