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孩儿能懂啥,爬到上铺,从背着的书包里摸出一本书来,看书、听王绣和那俩人聊天。
那俩人说是地区印染厂的,去南市是为了采购一批原材料。
王绣一听印染厂立刻来了兴趣,就问他们生产什么布料,他们厂子里的残次品如何处理云云,把两个人问的有些接不住话了都。
小可暗暗憋笑,又怕老太太再问下去出什么事故,才出声替人解围:“奶,我想喝水。”
“嗳,嗳,我这就去给你打水。”王绣一听孙女儿渴了,立刻顾不上聊天了,拿了茶缸子就走。
对面那个年纪轻一点的小施立刻起身:“大娘,我也打水,正好替你捎回来,你还是守着小孙女吧。”
另一个姓向的也起身跟上:“我也出去一下。”
两人出门,小可从上铺探下脑袋来,看着王绣竖起大拇指笑:“奶奶,你太厉害了!”
之前还憨憨的王绣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那俩加起来还不一定有我年纪大呢,还想套我的话呢。”
小可大表佩服,拍了老太太一顿马屁后,才问:“您是怎么看出那俩人不对的?”
王绣白了小孙女一眼,道:“你忘了你爹是干啥的了?”
她儿子先是当兵,转业后就到了派出所,牺牲前是公社的派出所所长。她和那俩人说几句话,就差不多猜到他们的身份了——他们身上那股子端正气质,根本不像是采购员、销售员好嘛!
那两位过了二十几分钟才回到车厢,王绣的谢过对方,拿了水给小可喝,然后祖孙俩就放心大胆地躺下休息了。
为了赶车,祖孙俩半夜就起了,一路颠簸也着实累了,如今,身边有这么两个人,她们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小可这一觉睡得很沉,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也似乎成了催眠曲。
等她一觉醒来,外边的天早就黑了,车厢里亮着灯。
她揉着眼睛起身,王绣听到动静站起来问她:“醒了?饿没饿,渴没渴?奶打了饭菜,你赶紧下来洗洗手吃吧。”
小可从上铺爬下来,一边问:“那两位呢?”
王绣笑眯眯道:“我睡醒他们就出去吃饭了,倒是帮咱们打了饭回来,就是他们这顿饭吃的有点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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