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最开始以为是猥亵犯,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了,因为贴着她的人没有更过分的动作,相反他旁边几个,却暗戳戳地把手伸进了乘客们的口袋、背包。
原来是团伙作案的扒手。
就在又一个人的背包被划破,眼见着一个钱包露出一角,就要被那人得手的时候,小可借着车辆晃动,突然身体一趔趄撞到那个割包的扒手身上。
一刹那间,小可收人、留钱包、放人,一系列动作完成,哪怕紧贴在一起的人,也只觉得自己眼睛花了一下,那个割包的扒手已经栽倒在地,双眼呆滞,满脸惊恐,却偏偏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小可的手一抖,其他几个明显一伙的人也纷纷倒下去,与他们的同伙一样,成了不能动不能说的状态,一个个惊恐万分地瞪着眼睛,脑子却是糊涂的?
他们栽了,栽在谁的手里,却没有人知道!
有人喊司机:“有几个人发病了,是不是送医院?”
小可在这时才开口,好意提醒:“这事儿太古怪了,还是先报警吧,报了警再看是不是送医院。”
话说出口,小可察觉的周遭目光都齐刷刷落在她身上,这才想起,这会儿还没改的称谓,立刻又道:“报派出所!”
还好,周围人虽然觉得报警不是习惯用语,但也理解,不再关注这个北方口音明显的小姑娘。
一看她身上背着的行李袋就知道,是刚刚从外地来的,遇上事能开口说话就是胆子很大了,还能指望个小姑娘做什么?
众人讨论着,很快就决定先找派出所,再决定是否送医。
司机师傅也很果断,直接开车绕了一点路,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把几个人弄下车,小可也瞅机会悄咪咪找到了一名公安,把几个钱包都交了,又说明自己是外地来的,不想惹麻烦,并不想让人知道是她动手抓了扒手。
她找的是一名女公安,三十来岁年纪,对小可的谨慎表示很理解。
她简单记录了小可的姓名、身份等基本资料,就让小可先离开了。
处理完这件事,众人又重新回到公交车上,一些着急的人已经先行离开了,剩下的人上车倒是不挤了,小可也能够与虞老太坐在一起了。
一路无话,一老一小又坐了几站路,这才在虞老太说的街区下了车,找了间比较整齐的招待所办了入住。
虞老太这一次来羊城,就是想着与港城的中间人见一面,然后通过对方联络自己的儿女。
这种情况,很大可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入住后,小可就和虞老太商议,找个短期租住的房子,住着方便,关键是便宜划算。
毕竟,虞老太的家产就剩了县城那一套房子,日常都是靠她做环卫工人那点微薄的工资的,哪怕这两年,他们租房有一部分房租费,积蓄也不会太多。
虞老太看着一心替她着想的孩子,暗暗叹了口气,很谨慎地锁了房门,这才解开腰带,从裤腰里摸索着掏出几块黑乎乎的条状物。
虽然颜色不对,但小可还是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什么,毕竟,她从现代倒腾现金,用的就是这种东西。
“这是啥?”小可还是表现出该有的疑惑来,懵懂着询问。
虞老太的脸上难得的慈祥,看着她笑道:“你拿个东西刮一刮。”
小可很听话地从背包里取出一把铅笔刀来,轻轻地刮了几下,黑色的油漆去掉,露出里边金灿灿的本色来。
“这是……黄金?”后边两个字,小可压低了声音,几乎使用气音说出来,低的几不可闻。
“哈哈哈……”虞老太被她这模样给逗笑,笑的开怀,点头道,“找个金店,把这个卖了……不用担心咱们没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