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胡西西都瞪大了眼看她。
到底还是因她们与徽明众人并不算相熟,这话不光奇怪,更显得突兀了些。
齐铭晔这等长袖善舞的人,都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林水月自己找补了:“客栈环境复杂,来往之人众多,并不适合这么多的学子居住。”
听着倒也还算合理。
只是胡西西奇怪地看着她,林水月何时关心过这等事情?寻常连门都不愿意出的人。
“多谢林大人关心。”齐铭晔面上正常不少:“静听雨轩是徽明一位师长的产业,较其他地方要便利许多。”
“自徽明入住后,客栈也未有过其他客人,倒也还算清静。”
话已至此,林水月倒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她到底与他们不相熟,贸然开口叫他们换客栈已是极为唐突,况且换客栈的原因她也说不清楚。
总不能说她在书里看到他们会在此处遇到火灾。
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此后林水月未在提及此事,宴席之上还算宾主尽欢。
徽明四子中同林水月交流最多的便是齐铭晔,徐子乔坐在最末尾,整个席上都显得很沉默。
唯独瞧见林水月对那道红糖莲藕情有独钟,便主动将菜挪到了她的面前。
除此外便是连一句话都未主动与林水月说。
宴后,齐铭晔送林水月及胡西西离开。
胡西西率先上了家中马车,林水月与齐铭晔站在客栈门外,等车夫将马车掉头回来。
齐铭晔顿了瞬,还是有话直说:“大人今日为何会突然谈及客栈之事?”
光就这两日对林水月的观察来看,他不觉得林水月是无的放矢的人。
林水月站在门外,月光倾泻在了她的身上,恍若给她镀上了一层银纱。
她侧脸如月般皎洁,又透着股别样的娴静与平和。
她闻言,眼眸微动。
那鸦羽似的眼睫扫过,投下一片清浅的阴影。
“如今的京城情况复杂,表面平静内里却暗含汹涌。朝堂如是,书院亦如是。”她目光沉静地看向齐铭晔:“这等境况之下,谁人都不能独善其身。”
“何况,经过两日学宴,徽明内人才济济已经变成了所有人明确之事。在这等情况之下,当更加注重安全才是。”
齐铭晔微怔。
反应过来,林水月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另外三人也正好从三楼下来,见他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白羽还调笑了句:“咱们齐公子这是怎么了?在别人酒楼前面立着当招财树呢?”
齐铭晔回过神,没搭理他,反而看向瞿斐然,问道:“林大人在进入刑部之前,可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突然发问,叫几个人都有些发懵。
徐子乔皱眉看他,瞿斐然仔细回想了下,才道:“这位林大人的事迹不少,你这么一问,我也想不出来。”
“可遇到过刺客之流?”齐铭晔点明。
“……有过。”瞿斐然一怔:“是林大人立府后没多久发生的事,且那刺客在被拿下之后便咬破毒囊自尽了。”
“至今不知对方是何来路。”
齐铭晔一听,面色更沉。
他们再问及,他只摇头说无事。
一直到他们转回了静听雨轩中。
今日奔波一天,瞿斐然等人都很是疲惫,进了门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