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馨不知道的是,季南风在去莫斯科之前,专门去过药店,买来消肿止痛的药膏,就抹在她现在羞于做些什么的地方,不然以他那天的失控怎么可能只让她感觉不适?
洗手间里好一会都没响声,季南风叹了口气,借着打电话走远。
马桶上的唐馨才敢放松。
一旁的墙壁上有挂药袋的地方,释放的时候她仰头,视线顺着药管最后落在自己的手背,疑惑:怎么有一个大大的淤痕?
与此同时,身穿深蓝色无菌衣的陆惊鸿,结束长达七个小时的手术。
有些疲惫的从手术室走出来。
门口,等候已久的护士长迎上去,“院长,您交待的事我办好了!”
一抬头,差点被陆惊鸿脸上的严肃给吓倒。
别看他平时很好相处,性格洒脱不拘小节,嘴角常常带着亲切的笑,几乎没什么领导架子,但穿上手术衣的他冷静,睿智,不苟言笑的。
所以没得到回应,护士长就安静的等着。
陆惊鸿脱了手术衣以后,才注意到,“怎么说?”
更衣室是陆惊鸿专用的,护士长还是小心的朝门口看了一眼,见没人经过,才从口袋里拿出带血的针头给他,“您看看这些用量够不够?”
陆惊鸿没接,做着清洁撇了一眼,“太少,至少是这个的三倍。”
护士长心里有数了,随即离开更衣室。
第二天早上。
唐馨继续挂水,昨天打的是左手,手背淤痕还没完全消退,只能打右手,这次倒是很顺利,但隔天的一针差点没疼得她掉眼泪。
扎针的护士应该是新来的,一针没扎中,赶紧给唐馨道歉。
唐馨笑了笑说没事,不远处。在沙发那里处理公务的季南风,很是不悦的走过来,“怎么回事?”
护士吓得脸都白了。
唐馨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可能我昨晚喝水喝多了,不好下针!”
这次扎针,护士一针就中。
和之前的两天一样,最让唐馨羞愤的就是扎针后的洗手间,好像她越害羞,他越逗她,每每都强行带她去洗手间,使得她每次只剩下脸红脖子粗。
好在第四天早上,容笙带丸子过来了。
进门就取笑她,“大神。一个崴脚你还打算住一周啊,是不是该出院了?”顺道拿来她喜欢的凉粉和骨头汤,不用猜肯定知道不是出自容笙之手。
结果丸子认真的说,“不是一周,是半月哦!”
“噗!”正在喝骨头汤的容笙差点喷了,“嗯嗯,半月就半月,反正你妈是纸糊的!”
“哼,大姑姑,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丸子嘴巴一撅,小跑过去,爬到唐馨床上,殷勤的捏肩又给她捶腿,说着幼儿园的趣事。就是十足的孝子。
两个小时后。
见丸子睡着了,容笙说,“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你不是崴脚受伤了嘛,那个姓宋的打着不好打扰你的帽子,天天联系我问你的情况,叮嘱我告诉你,不用着急上班!还有同学聚会也推迟了,说是等你出院再聚,他对你倒是够特别的,你----怎么想的?”
容笙另有所指的朝丸子撇了撇嘴。
其实唐馨明白容笙指的是什么,崴脚那天季南风能突然冒出来,很显然不是路过,他好像专门在那里等她收工似的。
住院的这几天,也是每天过来陪她,要不是容笙晚上过来,恐怕还会陪夜。
看着熟睡中的丸子,唐馨呼了口气,“或许……”毕竟他名义上是有未婚妻的人,“应该和他保持距离的,我知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