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和陆惊鸿是怎么办到的,唐馨以为躺下的地方会很硬,他所有的来势又是汹汹的,使得她忐忑又紧张,才发现垫子很软,不会伤到她,更不会颠簸到腹中的宝宝。
之前她和容笙居然没发现垫子,就那样没心没肺的睡了。
是太久没做,还是他太急,唐馨心跳砰砰的,呼吸有些不均,“你们哪里弄来的垫子?”为了让自己放松,她岔开注意力。
季南风也有感觉到她的紧张,不再‘双管齐下’而是带着她的手,自己先‘舒服’着,“肯定是买来的,不然谁会送你‘软软’的垫子!”
他一语双关的咬着她耳朵,嗓音低低的解说道。
周边很静,静到唐馨能清楚听到他沉稳的心跳,以及各种昆虫的叫声,虽然她分辨不出究竟是哪种昆虫在叫,但声音是美-妙的,唯独累的就是她的手。
算起来,季南风已经陪了她三天。
唐馨有些疑惑的说,“昨天小长假就结束了,你不回宁市可以吗?公司可以没有你,就算你已经安排妥当了,那季老爷那边怎么办?”
“小东西!”季南风菲薄的唇沿着她的耳珠,来到她的嘴角,细细碎碎的咬着吻着,“专心点!”
他不提还好,一提唐馨感觉自己的脸颊‘轰’的热了,整个耳朵好像被傍晚的火烧云点燃了一样,呼呼呼的很热,似乎能听到血液在快速的奔跑……
终于,她早已经酸胀无力的手一停,听到了头顶上方是他的轻呼,“宝贝真好,谢谢你,以后这双手要好好护着,辛苦你了!”
“混蛋!”她又羞又喜的推他。
“火气这么大!”季南风自顾自的嗯嗯了两声,“看来是有气啊!”
黑夜里,他一双堪比星辰还要闪烁的眼眸把她从上看到下,最后从她的锁骨那里往下吻,“让老公看看,到底哪里有气,这里?还是这里?还是……”
唐馨有些不能自己,因为在帐篷里,没有一点隔音效果,她不敢出声。
怎么都不敢。
然,季南风实在太坏了,好像就报着‘你不出声,就弄到你出声,直到你求饶为止’的念头,专挑唐馨的敏-感点,特别是最最最后的那道关口,一直往返……
帐篷的顶端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浩瀚夜空的那种。
唐馨感觉她飘起来,像按了小马达一样的他,掌控了她的所有,像是故意的,每每就要到了,立马缓下速度来,等到她烦躁不安时又加快,一直快快慢慢的……
却不知道,尽管她不出声,但动作的响声还是有的,两顶帐篷又相隔不远,都是成年人,容笙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抬眼,又发现陆惊鸿不知何时溜了进来,一改之前的猴急,只是盘算坐在一旁、托腮看她。
容笙自认不像唐馨那么怕羞,也禁不住他这样直接的盯。
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她身上穿着相对比较保守的运动短裤。但背心是贴身的,也就借着起身的刹那拿了长外套罩在外面,走出帐篷。
月光很好,皎洁的可以看到另一顶帐篷在抖。
她刻意放重脚步,好让里头的人知道她已经走远,该怎么喊就怎么喊。
走了没几步,身后是陆惊鸿跟了上来。
一直不远不的,特别绅士,这样的他,让她稍稍意外。
来到夜风凌凌的岩石边,看着月光下的海边,有隐隐的波涛在汹涌,她避风刚想点烟,不远处的陆惊鸿走过来,用他手里的防风打火机给她点着。
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
是微弱的火光照耀了彼此的容颜,时间好像定格了一般。
好一会,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对望。
突然,“哇----!痛,好痛!”一声本能的呼喊,是失神的陆惊鸿很狼狈的烧到了手指,那跳脚的样子惹得容笙控制不住大笑。
“该,活该,怎么不烤熟了,我好吃猪蹄呢!”她在幸灾乐祸。
按两人以前的相处模式,陆惊鸿必定会怒回去,可这一次,他没有,不止没有,还跟着她的笑声一起傻笑。
像个耿直而又痴迷的死粉,一双上扬的丹凤眼里,没有这一刻的月光,海面和四周,唯有站在岩石上大笑的她,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容笙笑着笑着就僵住了,狠狠的抽着烟----她抽烟的烟龄不长,大约从大学毕业起。一直没有呛口的时候,这会却接连呛了两口。
乱了心,散的长发,她背过去,掩饰脸上的悲伤,低头想理好耳畔的乱发,一只修长的大手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