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的很快,俩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白小雨也咬咬牙陪着老陈喝了两杯,又惹得老陈一番嘲笑;
酒足饭饱白小雨抢着付了钱,俩人站起来走向门口;
老陈对白小雨点了点头,白小雨突然脚下一拌,踉跄几步扑在一个正在高谈阔论的光头大汉背上,大汉没防备手臂一抖把一碗汤碰翻,烫的他嗷的叫了一声;
顿时这一桌上四个人都站了起来,两男两女,怒视着不知所措的白小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风骚女人操着一口东北话率先开口:“你他妈的瞎呀,眼睛落你妈裤裆里了;”
“对不起,我赔你们这顿饭还不行吗?”白小雨低着头小声地说;
“赔你妈呀,”被烫到的大汉抬手抓住白小雨的衣领:“把地下的汤舔干净再说!”
白小雨回头看看陈雄飞,后者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白小雨突然扬起手,把手里的酒瓶子狠狠地砸在那颗大光头上,砰地一声酒瓶子碎了,光头立马就软倒在地上,鲜血从打破的头皮处流出来,流到地上;
剩下的三个人呆住了,白小雨马上从桌子上又抄起一个酒瓶子,里面还有多半瓶酒呢,沉甸甸的;他拿着酒瓶子冲向另一个男人,没想到那人转身就跑,白小雨没够着他;开弓哪有回头箭,白小雨马上一瓶子砸在刚才骂他的那个女人头上,效果一样,女人哼都没哼就倒下了,剩下的女人马上就跪下了:“不关我的事啊,我刚才没说话,”白小雨很不客气的照准她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滚蛋!”
转过身看看一屋子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白小雨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看什么看,谁再看我弄死谁,信不信,妈的,敢叫板我白小雨,找死!”抬起手掀翻了那张桌子,伴随着稀里哗啦盘子碗打碎的声音,潇潇洒洒扬长而去,陈雄飞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活像一个跟班;
上了车白小雨就开始发抖了,坐在那儿发起呆来;事先老陈告诉他,那几个人都是当地的混混儿,欺行霸市,为害百姓,又不犯什么大罪,谁拿他们也没办法,鼓励白小雨去教训教训他们;一开始白小雨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禁不起陈雄飞好言相劝,又是为民伸冤、又是豪侠壮举的说了一番,再说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就是想给人家留下点线索嘛;看到白小雨答应下来,陈雄飞又具体的给他做了指导,最后搞出了这么一场好戏;
陈雄飞看起来很开心,他哼着一首现今流行的神曲,五个音有四个不在调上,开着车很快出了市,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大路向东驶去;
西北边陲真的是地广人稀,一眼望去,白茫茫的没有边际,路上遇到辆车都觉得亲切,一直走了近二百公里,才远远地看到前面路边上隐隐约约有个村子,陈雄飞驾着车向村子开去;
进了村子把车停在村子的中央,俩人下了车四处观察起来;街道两旁基本上都是土坯房,院墙低矮,院门也大都很破旧;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这里却还像解放前一样,白小雨感到不可思议;
俩人正考虑去敲开哪扇门,前面走过来一个中年汉子,黑黑的脸庞,穿着一件棉大衣,头上裹着一块已经发黄的白毛巾,看见这边的汽车和陈雄飞他们,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老哥,”陈雄飞客气的打着招呼:“我问一下路;”
汉子走近,憨厚的笑笑:“客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从济源来,要去卡姆石,不知道该怎么走,麻烦给指指道;”
“前面三十里有个路口,走北边的那条道,一直走就到了;”汉子认真地打着手势;
“谢谢老哥,村里的村长住哪儿啊,能带我们找他一下吗;”
“你们找对了,我就是村长啊,有什么事去家里说吧,不远,就在前面,”汉子笑着指了指十几米远的一个院子,热情的说;
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来了客人就赶紧停下手里的活招呼他们进屋;汉子介绍说这是他儿媳妇,儿子在济源打工,儿媳妇带着小孙子和公公婆婆一起过;
进到东屋坐下,汉子的老伴儿也过来打招呼,端了几个碗,倒上热水两个女人就出去了;
“老哥贵姓啊,你看我光顾问路了,”陈雄飞笑呵呵地问;
“我姓冯,叫冯树林,敢问客人高姓大名啊;”老冯憨笑着接过陈雄飞递给他的香烟;
“我叫陈雄飞,老哥呀,可有事情要麻烦你了,”说着,陈雄飞拿出警官证递给冯树林;老冯仔细地看了看,顿时严肃起来:“首长,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
“我们在追捕一伙逃犯,现在开的这辆车已经被他们认出来了,工作没法进行了,村委会有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呀,我们换一下用用,等任务完成了再换回来;”
冯树林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村里的建筑队倒是有一辆轿车,是去年顶账来的,也没人开,要不我领你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