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血泪从白小雨俊美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模模糊糊的红色背景下看到几个人跪在陈雄飞旁边大声的呼唤着,看到耿飞正端着一挺机枪带着战士们拼命地往前冲着,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正披散着头发端着冲锋枪疯狂地对着开始溃散的暴徒们扫射,她的旁边是和她一样拼命射击的贺飞虎,白小雨慢慢失去了意识;
陈雄飞牺牲了,他带着对祖国对人民无限的热爱和眷恋,带着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传奇走完了他光辉的一生!
两天了,诸葛娇不吃不喝也丝毫没有困意,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流泪,徐东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落泪;他不知道怎么劝她,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一次次的把凉了的饭菜端走换上热菜,把冷了的茶水换成热水;领导和同事们络绎不绝过来慰问诸葛娇都被徐东劝了回去,他知道她现在最需要安静,他也相信他的女神不会就此消沉,她需要点时间抚平身心的创伤;
第三天傍晚时,帝国的将军终于抬起她高贵的头颅,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了坚毅的眼神;她认真的把配枪取出来擦拭起来,她没有退缩抱怨,她选择了继续战斗;
和上一次受重创一样,白小雨进入了休眠状态,除了听力,其余的一切功能全部丧失掉了;清字诀已经自动运起慢慢消减着药力的作用,两天了他们一共换乘了四次飞机,吴金林和他剩下的两个手下刘大伟、杨刚已经离开了,换成了六个说着岛国语的家伙,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白小雨知道了他现在已经到了非洲,而且他被注射了一种肌肉麻痹的药物,需要二百小时以后才能恢复行动能力,为了维持他的生命还有人定时给他注射维他命;
陈雄飞说得对,那些逝去的英灵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活着的人们能够更好地活下去,你可以悲伤,但不可以沉沦,一定要尽快抹平心灵的创伤,投入到战斗中去,为他们报仇,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白小雨试了试感觉已经可以调动部分内力,就开始主动运功把体内的药力慢慢逼出体外,汗水从他的腋下开始溢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慢慢恢复了知觉;
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带着手铐脚镣斜靠在一个角落里,几个全副武装的岛国人正坐在不远的椅子上玩着纸牌,外面的阳光透过飞机圆形的窗口照射进来,看起来好像是中午的样子;白小雨感到一阵阵饥饿难忍,他强忍着胃水翻腾的痛苦,开始调理内息;
飞机开始慢慢降落,一个岛国人松了口气:“好了,可算送到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晚上找个像样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就是,好几天了身上都长虱子了,小弟弟都不乐意了;”
“呵呵,你是想女人了吧,这里的女人身材都很好,就怕你吃不消啊;”
“这个可怜的家伙,据说是中国的第一高手,也不知道x先生怎么处置他;”
“唉,人各有命,得罪了x先生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白小雨本想等飞机落地就动手干掉这几个家伙,听到他们说起什么x先生顿时有了主意,他不动声色把眼睛闭上继续打起瞌睡来;
直升飞机慢慢落在地上,两个家伙把白小雨架起来下了飞机,来到一条小路边上站住,顺手把他丢在地上;一个家伙拿出电话打了起来,说他们已经到了,让人赶紧过来接走犯人;
妈的,老子又成了犯人了,白小雨侧躺在地上判断着将要发生的情况;
十分钟后,一辆装甲运兵车轰隆隆的开了过来,停在不远的地方,两个高大的白人士兵从车上下来噔噔的跑了过来,他们和几个日本人握了手拿出几张照片对着白小雨看了一会儿,用蹩脚的岛国语对岛国人说:“好了几位同志,你们辛苦了,现在就请回吧,下面就交给我们了;”
“好的,再见;”几个岛国人向他们敬礼然后依次登上了飞机;
两个白人士兵架起白小雨向装甲车走去,车门是开着的,车上两个人马上过来把白小雨接过去靠在门边的角落里;
白小雨一直眯着眼睛听任他们摆布,突然看到车里的一个人不禁吃了一惊,褚晓飞,不错那个头戴钢盔斜背着冲锋枪的士兵正是被白小雨差点电死的褚晓飞;
原来她也是这个邪恶组织的一员,怪不得那么变态,白小雨想起那天晚上被褚晓飞暴虐的情景,恨得牙根有些发痒;
车门咣的一声关上了,装甲车开动起来,一共四个人负责押解白小雨,两个白人,一个看起来很彪悍的光头黑人还有褚晓飞;
一个白人士兵突然冲过来对着白小雨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一边打还一边骂着:“王八蛋,打死你;“
“约翰,你疯了!“褚晓飞用英语大声喊着,跑过来拽住约翰;
“褚,你不知道吗,就是他杀了我哥哥;”
“那也不行,他是x先生要的重犯,万一把他打死了怎么交代;”褚晓飞拽着约翰不放;
“褚晓飞,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哈哈哈;”光头黑人大汉竟然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滚你妈的,你个蠢猪;”褚晓飞怒骂了一句;
“安德森,抓住这个发情的母狼,我要好好出出气;”
另一个白人站起来向褚晓飞走过来,那个黑人也站起来想帮着安德森抓住褚晓飞;褚晓飞急了一下把手枪拔了出来顶在约翰的脑袋上:“草你们嘛的,敢动动试试,我干死你个狗娘养的;”
约翰愣住了,无奈的摊了摊手:“褚,你真疯了,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大不了我请求x先生,让我替他干掉这个狼崽子;”说完走了回去坐下了;另外俩人也无奈的笑笑坐了下去;
“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大家好,你们看他现在这样能经得住打吗,万一打死了我们的酬金岂不是泡汤了,做事情也不动动脑子;”褚晓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几个人不再说什么有的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有的从了望孔往外看起风景来;
褚晓飞弯下腰把白小雨扶起来靠在车身上,轻轻叹了口气,给他梳理了了下头发,在他前面的座位上坐下看着地板发起呆来;
装甲车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忽高忽低的颠簸起伏着,车里的几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白小雨已经把真气沿着全身的经脉运行了几周,饥饿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神秘的x先生,他要毫不留情的干掉他,为那些死去的人们报仇;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约翰用拳头砸了几下前面的挡板大喊了一声停车,他要方便一下,安德森和那个黑人也表示要下车方便,黑人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了一眼褚晓飞:“褚晓飞,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滚你妈的,看好你那玩意别让狼叼走了;”褚晓飞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约翰和安德森笑嘻嘻的看了黑人一眼,“卡佳,别惹她,小心她把你的宝贝割掉;”
三个男人先后下了车,跑到一边放起水来;看了看白小雨干裂的嘴唇,褚晓飞摘下自己的水壶打开盖子,蹲在他面前把壶口凑到白小雨的嘴边另一只手把他的头轻轻仰起来,一股甘甜的清水顺着嗓子流了下去,太好喝了,太舒服了,白小雨索性张开嘴大口喝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壶水,听到那几个人往回走的声音,褚晓飞收起了水壶,用手给他擦了擦嘴角上的水迹,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坐好;
约翰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司机楼的隔板,装甲车继续开动起来;
“褚,干完这次,你准备去哪儿?”约翰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