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带着蒋纯惜从尚衣局出来后,这才小声向蒋纯惜透露皇上和皇后为什么要见她。
蒋纯惜听了之后自然是吓得不行,泪眼婆娑紧张抓住秦公公的手臂:“秦公公,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和顾侍卫虽然打小就认识,但只是把他看成邻家哥哥而已,真的和他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感情,更不可能跟他私通啊!”
“宫女和侍卫有私情,那可是犯了宫规,会没命的,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秽乱宫规的事来,更何况早在三年前,奴婢就和顾侍卫断绝了来往,这三年来可是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怎么能这样污蔑我,说我跟他有私情呢?”
“哦!”秦公公眸光划过一抹欣喜,“你早在三年前已经跟秦侍卫断绝来往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和秦侍卫断绝来往,你赶紧详细跟我说说,等会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我才好替你说话。”
本来秦公公刚刚还非常的不爽,秦侍卫那个混蛋有了这么个天仙般的小青梅,竟然还跟娴妃那个老女人不清不楚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三年前顾侍卫来找奴婢,说是想推荐奴婢去娴妃身边伺候,可奴婢一心只想在尚衣局学刺绣,当时已经拜了一个姑姑为师,就想学好刺绣,等二十五出宫后能有一门手艺,所以就拒绝了顾侍卫的好意,”话说着,蒋纯惜就哭得更加难受了,“可哪想到,顾侍卫竟然骂我不知好歹,说什么能到娴妃身边伺候是天大的福气,我居然如此不知感恩。”
“天地良心啊!奴婢根本就没见过娴妃,难道不去娴妃身边伺候,我就成了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吗?”
“就是因为如此,奴婢才跟顾侍卫断绝来往,可没想到事隔多年,顾侍卫竟然如此污蔑奴婢,这简直就是要把奴婢往死里逼啊!姑娘家的清誉最为重要,顾侍卫为了娴妃如此污蔑我,他那个的心难道是黑的吗?”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秦公公看着蒋纯惜脸上的泪珠简直要心疼死了,真恨不得立马把人搂进怀里安慰,但那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毕竟地点不合适,而且他也怕把人给吓着了,“你也不用太害怕,等到了皇上面前你如实把话说出来就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蒋纯惜立即着急问道:
“姑娘这张天仙般的脸蛋,这等到了皇上面前,恐怕破天的富贵就要落在姑娘身上了,咱家想和姑娘携手共进,不知姑娘是不是看得上咱家。”秦公公笑眯眯说道,笃定蒋纯惜肯定不会拒绝的。
毕竟御前太监那可是后宫嫔妃最想拉拢的,更何况还是他这个御前副总管,蒋纯惜没有理由会拒绝他不是么。
可让秦公公没有想到的是,蒋纯惜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瞬间惨白的不行,还急忙松开他这手臂。
这让秦公公不由眸光一暗。
“奴婢…奴婢只想年纪一到出宫去跟家人团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成为皇上的嫔妃,”蒋纯惜立即往地上跪下去,抬头可怜巴巴看着秦公公哀求道,“秦公公,求求你帮帮奴婢,奴婢命薄,没那个福气成为皇上的嫔妃。”
“命薄不薄,这可不是姑娘说的算,而是由皇上说的算,”秦公公赶紧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姑娘,事到如今你唯有成为皇上的嫔妃,不然凭你这张脸让后宫的嫔妃知道了,你觉得后宫那些娘娘们能放过你。”
“毕竟现在所有的后宫嫔妃可都在皇后娘娘宫里呢?你等会见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自然也就见到了后宫其她的嫔妃,不是咱家在危言耸听,在这皇宫宫女长得太美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也是聪明一直躲在尚衣局,这才没被后宫的娘娘给注意到,不然你早就不知怎么个死法了。”
尚衣局出了这么个美人可却一直没被人发现,不用想也知道蒋纯惜还算聪明。
不过也是,既然没想着成为皇上的嫔妃,蒋纯惜就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这要不是秦侍卫和娴妃将蒋纯惜拉入水,不然蒋纯惜恐怕还真能在尚衣局安安稳稳的待到二十五岁出宫。
一这么想,秦公公心里就又不舒服了,一想到他可能跟蒋纯惜会错过彼此,一辈子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他的心就不舒服得紧,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后怕。
“真…真就没办法了吗?”蒋纯惜眼泪就跟决堤似的,“奴婢真的只想能出宫,没有……”
“好了,别再痴人说梦话了,”秦公公打断蒋纯惜的话,“赶紧把眼泪擦擦,跟咱家快点去皇后宫里吧!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然本公公就算想帮你,但你要是非得自寻死路,本公公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帮不了你。”
蒋纯惜赶紧把眼泪擦擦,然后一副认命的模样:“秦公公,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要是让皇上和皇后等久了,那可就不好了。”
随着蒋纯惜的话落下,两人就往皇后宫里的方向走去,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来到皇后宫里时,秦公公让蒋纯惜先在外面等着,他进去禀报一声。
“皇上,皇后娘娘,那个叫蒋纯惜的宫女已经带到了。”秦公公躬着身走进殿内禀报道:
“既然人已经带过来,那就赶紧让人进来吧!”这是皇上的声音,而此时皇上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是。”秦公公马上退了出去,很快蒋纯惜就跟在他身后走进殿内。
只不过蒋纯惜将头低得低低的,因此她走进来倒没引起什么骚动?
就她这张脸,这要是让后宫这些嫔妃给看到,自然会引起骚动的。
“奴婢叩见皇上,皇后,”蒋纯惜往地上跪下去,连忙行了个叩首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倒是个懂规矩的,”这是皇后的声音,“本宫问你,你可认识顾炎森。”
“认识,”蒋纯惜还是行着叩首礼,并没有把头抬起来,“奴婢家和顾侍卫家是邻居,所以打小就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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