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突然脸红了:“我看你喝太多,就跟你一块儿回来了。”
佳期歪着头想:“打车回来的?我怎么没印象?”
廖宇小心地提示:“走回来的。”
佳期看着他,努力地回忆着:“走回来的,对,走回来的,我怎么记得我上车了?”
“又让人轰下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帮她想。
“噢又给轰下来了……然后我就在马路牙子上走来着……后来我好象还锻炼来着?再然后……我怎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廖宇失望地长出一口气。
可突然佳期问:“那谁哭来着?”
就在这一瞬间,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大惊失色地指着廖宇。廖宇吓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贺佳期放下碗就跑回房间,原地站了一会儿,抱出所有的皮鞋,摆了一地,戴上手套开始狂擦不止。
廖宇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封信。
贺佳期恍惚觉得这个场景是她见过的,她不接,努力地想什么时候见过。她
以为信是他写的,相当抗拒:“干吗?”
他觉得奇怪:“你的信啊,欧亚广告来的。”
她连忙接了过来,拆开读了一遍,茫然地看着他:“他们要我了……昨天,
我错了……我酒后无德,占你便宜,太不像话了。”
廖宇脸色一沉:“那你好点没有?”
“我好了,没事了。”
“那就行,我也没白牺牲。”
贺佳期一脸官司走进万征新公司的写字楼,也不往两边看,直往楼梯上走。
接待台后边的保安叫她:“你去哪公司?”
她没听见,或者听见也不知道是叫自己呢。保安脾气很大,冲上来拦她:“你去哪公司啊?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佳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保安敢跟自己这么说话,不理,绕过他接着走。
这触犯了保安的威严和自尊,他再度冲上去:“你去哪儿?得登记。”
佳期想了想:“二零五。”
“公司叫什么?”
佳期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道万征新公司的名字,她发现自己并不真的像想象中那样关心万征,还背着他勾三搭四,不禁又愧又恼又急又气,一阵急火攻心,复杂的情绪正好发泄在这保安头上,她严厉地说:“走开。”
“你不能上去。”
佳期一瞪眼:“我就要上去。”
“你不能上去。”
佳期懒得跟他废话,推开他接着上楼。保安气急败坏地伸手拉她,她马上找到了借口,指着保安威胁:“你碰我一下?你敢碰我一下?”
保安倒也不敢碰她,但就是不让她上楼。很多公司的人探出头来看,她就这样径直走到了二零五,保安仍挡在前面不让她进。
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保安,大声嚷着进了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