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妙语的回答并没有让赵瑜满意,赵瑜继续盯着妙语的眼睛,说道:“妙语姑娘,我们这都已经共处一个屋檐下了,怎么还能说是萍水相逢呢?”
“公子,小女子福薄,不敢有让公子为我赎身的奢望。”妙语轻咬红唇,回答道。
“那我就更得帮你赎身了。”
赵瑜一本正经道:“我这个人啊,心软,最见不得红颜薄命了,你要是跟了我,再怎么说都会比你呆在这春香阁要好。”
只是,赵瑜如此一本正经的要求,此时的妙语还是摇了摇头。
随后,赵瑜也就着这个“赎身”的问题和妙语展开了一阵的拉扯,只不过,二人拉扯了好一会儿之后,赵瑜直接放弃了,不想跟她拉扯了。
虽然赵瑜没有做到劝娼从良的事情,但他却发觉着妙语有些问题。
毕竟正常的女子,只要遇到有人愿意帮她们赎身,她们都是乐呵呵的同意的,有谁愿意呆在青楼这种地方啊?
更不用说自己还是一个王爷,跟了自己,难道不好吗?
而妙语此时也不想再跟赵瑜揪着“赎身”的问题了,她望着赵瑜,转移话题道:“公子,你一晚上连作了三百首,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兴致?”
“哦?妙语姑娘是想让我给姑娘作一首诗吗?”赵瑜一听,挑了挑眉,问道。
“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妙语轻声笑道。
“这个没问题。”
赵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这里刚好又一首,名曰《琵琶行》!”
“《琵琶行》?”
听到赵瑜的这首诗名时,妙语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赵瑜竟然会以刚刚她弹奏琵琶为题来作诗。
这不禁让她有些好奇起了赵瑜会怎么作这首诗了。
迎着妙语的目光,赵瑜淡淡一笑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这……”
就在赵瑜吟诵着《琵琶行》的时候,妙语此时已经是惊讶的捂住了她那性感的红唇了。
尽管赵瑜所吟诵的《琵琶行》里面的故事像是虚构一般,但妙语却是能够从中感觉到不少和她相关的。
尤其是赵瑜吟诵道‘京城女这一段’,妙语只觉得这有不少自己的影子在其中。
只不过,赵瑜并没有注意到妙语的反应,而是继续吟诵着《琵琶行》“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随着,赵瑜将最后几句诗吟诵出来之后,此时的妙语已经被这首《琵琶行》带入到了意境之中,眼角处此时都已经泛起了一抹泪花。
尽管妙语知道诗中的主人公并非自己,可她总是会把自己联为里面的琵琶女。
她虽然有自己的一层不能说的身份,可她总归还是一名女子。
她也不想看到自己最后的下场会像诗中的琵琶女那样。
就在妙语眼角泪花不断聚集变多,缓缓从脸颊上滑落下来的时候,赵瑜也是轻轻的拿起了一块手帕在妙语的眼角处替她擦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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