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禄儿惊愕的抬头望着颜墨梵,不敢相信陛下会将主子禁足,虽然陛下不见得与主子有多亲近,但主子从来没有做错什么。
&esp;&esp;颜墨梵却是很冷静的接了旨,他猜博婉玳已经知道十皇子落水是他所为,至少知道与他有关。
&esp;&esp;“本宫要见陛下。”他自知因他而陨了博婉玳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死不足惜,但他不能拖颜家一族人陪葬,他们是无辜的。他现在只希望能见着博婉玳,若真因这件事,他想求求她,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放过颜家。
&esp;&esp;颜墨梵忽然想起前几日,博婉玳一路的开心笑容,一路的细心呵护,胸中钝痛如绞,伸手捂住胸口,这样的日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esp;&esp;“凤后,您的意思奴侍可以代转与陛下,但此刻,还请凤后起驾昭阳宫。”宫侍依旧恭敬道。
&esp;&esp;颜墨梵听宫侍这么说,也没有异议,由禄儿扶着出了配殿,上了辇,凤后銮驾依旧隆重而浩荡回到昭阳宫。
&esp;&esp;但他刚踏进到昭阳宫宫门,大气而沉重的宫门便在他的身后缓缓关上,最后‘钪’的一声紧闭。
&esp;&esp;全身一个颤栗,心碎欲裂。
&esp;&esp;福儿走出殿外,见颜墨梵站立不稳,立刻上前与禄儿一起扶颜墨梵入寝殿,靠坐在床沿。
&esp;&esp;“出去。”颜墨梵轻声遣退宫侍,但福儿与禄儿相视一眼,不敢留他一人在殿内。
&esp;&esp;“出去。”又是一声轻喝。
&esp;&esp;“主子,您要累了便睡会儿,奴侍就在这守着,不会扰了您。”福儿轻声道,并扶他躺下,拉过丝衾盖好。
&esp;&esp;“本宫想一个人静静。”颜墨梵无奈的说道。
&esp;&esp;“主子……”福儿正想再劝说颜墨梵,让自己留下,一个宫侍进来:“禀凤后,内务府总管求见。”
&esp;&esp;许立求见,颜墨梵起身,坐在软榻接见他。
&esp;&esp;“禀凤后,奴侍奉陛下旨意,前来更换昭阳宫所有宫侍。”许立欠身恭敬道。
&esp;&esp;“什么?”颜墨梵猛得起身,福儿与禄儿更是惊恐。
&esp;&esp;颜墨梵怒视着许立责问:“说清楚,为什么带走本宫的人?”
&esp;&esp;“回凤后,这是陛下的旨意,奴侍也只能奉旨办事,真的也不明原因,请凤后恕罪。”许立拱手回话。
&esp;&esp;他是真的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上朝前,下旨将凤后禁足,一下朝,又下旨将这昭阳宫宫侍全部换过。而且不是由内务府着人更换,而是换上了政清宫的宫侍,政清宫却由内务府择宫侍补充。
&esp;&esp;颜墨梵盯着许立看了许久,从他表情中也看出,应该他也不知道博婉玳为什么这么做,他猜想新换上的可能全是她的眼线,这样,他的一举一动她才都了如指掌,这才算是真正的禁足吧。
&esp;&esp;“你要带福儿他们去哪里?”颜墨梵深吸了口气,其它宫侍他没多少感情,但福儿和禄儿自幼跟着他,亲如兄弟,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他俩。
&esp;&esp;“这……”许立犹豫着该不该说,抬眼收到颜墨梵犀利的视线:“浣衣局。”
&esp;&esp;福儿与禄儿一听浣衣局,心下一沉。
&esp;&esp;“是陛下的旨意?”颜墨梵胸口起浮不已,蹙眉问道。
&esp;&esp;“是,凤后。”许立低头回答。
&esp;&esp;颜墨梵咬牙,瞪大了眼,厉声咆哮:“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去那鬼地方?本宫要见陛下,你马上去传话,马上去。”
&esp;&esp;“凤后,陛下现正在御书房接见各位大人,奴侍实在不便打扰。”许立顿了顿,双道:“陛下已下了旨,奴侍只能奉命前来将人带走,请凤后恕罪。”
&esp;&esp;颜墨梵抬眼看,无措的看向福儿他们,眼眶微红,向殿外走去:“本宫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esp;&esp;福儿连忙拉住他,并在他面前跪下:“凤后,您莫要这样,奴侍们去浣衣局只是暂时的,只要凤后好,奴侍迟早有一天还会回昭阳宫,凤后,您定要替奴侍们好好保重自已呀。”
&esp;&esp;说完缓缓起身,与禄儿一起一步三回头的随许立出殿。
&esp;&esp;颜墨梵只能哀伤的看着他们,去那宫中苦力与罪奴呆的地方受罪,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
&esp;&esp;下诏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