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九点左右,陈华将江浩送到了宾馆楼下,在江浩的执意要求下,没有让陈华留下来陪自己胡吹海侃,用江浩的话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大好的日子哪能浪费在他一个大老爷们身上,陈华也不客套,他留下来也实在帮不上忙。
现在的江浩他也看出来了,已经远远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普通人了,他要留下帮忙怕是只能添乱,当即聊了几句,便和江浩分开,回家准备和唐敏的蜜月之旅了。
江浩和公子回到房间,江浩冲了一个凉水澡,然后穿着拖鞋,往沙上一靠,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这南方的天气实在是让他不适应,无时无刻都感觉到闷热难耐,尤其是这个时节,走在大街上就仿佛走在烤锅里,用不上几分钟就满头大汗。
公子看着江浩躺在沙上,嘀咕道:“还有两天,你怎么打算的?”
江浩在沙上抻了个懒腰,回道:“还能什么打算,等着呗,把纪小雪送走,这两天不打电话估计就没什么事了,陈华去度蜜月,剩下咱两还不好办,怕和对方结怨连累我朋友的话,到时候故意把钱输给他就完了,让他一口气呗,让他赢了钱找回一口气这事也就算结了,经过你昨天露的一手,相信他还不会得寸进尺。”
公子点了点头,就算再次赢了对方他们也不怕,相信对方也不敢随便乱来,只是,江浩的朋友可是普通人,为了以防万一,这次的梁子能不结下自然是不结下的好,对此,公子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就当江浩在房间休息之际,有些人可是忙坏了,这贾松吃了江浩的一记闷亏,却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但这家伙也不是一个莽撞之徒,虽然主要的原因是自己轻视了对手,但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不露出破绽的就将牌换掉,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功夫,在看那看上去白白净净的青年露出来的身手,他相信,就是和特种兵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事后冷静下来之后,便一边开始派人去调查江浩二人的底细,一边思量起当天的赌局,回忆这江浩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将牌换掉的。
这贾松坐在家里,一个细节都不敢落下,认认真真的回忆着,思前想后还真的没有想出半点头绪来,要说最有可能动手脚的时候,就是在跟注押钱的时候,但这时候他的眼里只有钱,根本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江浩的身上,没有现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恍惚中记得,这家伙每次押完钱的时候右手都会很自然的碰一下身前的三张牌。
想到这里,贾松眼睛一亮,似乎现了问题的所在,只是细想之下,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察觉到破绽,此时,贾松不得不承认,这个江浩的确是个蓝道高手,其境界并不在自己之下,想到这里,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个千手,对付一个门外汉自然没有什么压力,但是对付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高手,那可是凶险万分,另外,这世上千术有无数种,没有任何人能识别的全,对于江浩这个对手,他现在冷静下来细心思量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当下,心中自语道:“等查到此人的消息之后再计较了,实在不行说不定就得找个帮手。”
中午时分,sz机场的出站口,一男一女正站在原地,正是上午在明洋机场候机的两人,只听中年男子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这二人正是刚刚抵达sz的苏梦琪和王辉二人,想到即将要见到江浩,苏梦琪的心里竟是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对王辉回道:“先不吃了,晚上再说。”
站在出站口处,苏梦琪的身影吸引了不少男性旅客的侧目,站在那里卓然独立,就仿佛夏天里盛开的百合,也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江浩的好友陈华的信息已经被苏文天打探清楚了,虽然sz和明洋一南一北相隔很远,但是这世界上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现在的私家侦探能力可是乎想像的,只要钱到位,很少有办不成的事。
陈华和江浩不同,档案没有被列入保密的程度,所以,只要费点功夫和周折还是能查到的,另外,私家侦探在调查陈华的同时,也顺藤摸瓜偶然获得了江浩的一些信息。
按理说有公子在,凭他的功夫,这些私家侦探很难逃得过公子的耳目,但是,对方只是在调查陈华的过程中顺带现的江浩,并没有对江浩进一步调查。
对于现江浩的消息,只能说是一个巧合,还要从江浩赴约贾松的赌局说起,那天陈华夫妻上午正好开车去找江浩,而私家侦探正好跟着陈华调查信息,最后遇到了陈华和江浩等人从宾馆出来,暗中用微型摄像机拍了两张照片便离开了。
因为时间紧急,苏文天这方面也没有要求对方调查的太具体,也幸亏如此,不然的话,早就被公子给现了。
虽然只是得知了江浩所入住的宾馆位置,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倒是不用拐个弯去找陈华了,眼下到了这里,直接打个电话是最省事的,不过苏梦琪还是觉得到了宾馆再联系更好一些。
坐在出租车上,王辉在副驾驶,苏梦琪坐在后排位置,脑海中满是即将和江浩见面的场景,不知不觉的,手心已是渗出了汗珠,而越是靠近江浩,这心中的紧张便愈加的严重几分。
苏梦琪眼睛望着车窗外,双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深深的掐住了皮肤,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她都没有丝毫的觉察到疼痛。
而此时的江浩,正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习千术,这东西没有一番苦功夫是不可能练出丝毫成效的,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念口生。’
这千术亦是如此,只见江浩右手将一副扑克牌一字排开,拿起一张广告牌,从左至右轻轻一推,仿佛秋风掠过麦田,扑克牌顿时变成了波澜壮阔的麦浪。
随后,江浩将扑克牌合上,用两手将扑克牌拉开,合上,再拉开,再合上,一副扑克牌仿佛变成了一张被折叠了的长长的纸花。
如今对于洗牌的花样,他也只能做到如此,这动作看似潇洒简单,要求的却是对平衡力的掌握,比如在桌子上像麦浪一样的推牌,用力太小,牌洗不动,用力太大,牌散了,用力不均匀,牌会歪在一边,所以,这考验的是手法对平衡力的掌握,这一点和武术中的太极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单单依靠对平衡力的掌握,江浩还做不到如此控制扑克牌,完全是靠自己的念力帮忙,在彩盟基地刚开始训练这平衡力的时候,叶清扬给自己摆了一缸水,让自己将手伸进水中,轻拂,轻推…
最开始的时候水总是会溅出来,用叶清扬的话来说,什么时候能将拂水的度加快,而水却能变的越来越平静,那么这平衡力就算掌握的差不多了,只是江浩在练了两天之后,现有了念力这个金手指之后,就没有再去练了。
想起叶清扬对扑克的掌控心中便不由的佩服,54张牌在他手里可以随意翻转,一会儿在桌子上波浪翻滚,一会儿又像飞碟似得快有序的飞行。
在他手里,这根本就不是扑克牌,仿佛一个魔方,既能变化出千百般图案,又能是一件艺术品,高雅,美观,大方。
就在江浩全神贯注的在房间练习牌技千术的时候,苏梦琪已经抵达了他所在的宾馆,此时,正和王辉走到大厅的服务台。
看到进来两个人,大堂的前台露出职业式的微笑,开口道:“请问二位是住房还是有什么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