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里面的人逼出来就好。”禅院长寿郎双手结印,天空中立刻浮现出两只巨手,隐隐包住大厦两侧,其中蕴含着可怖的力量,足以把墙体绞碎!
燃烧的复仇心已经让禅院长寿郎不在意其余【躯俱留队】成员的安危了,他现在只想给禅院信朗报仇!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人,或许还会对禅院长寿郎加以劝阻。
但在禅院扇眼里,那些没有咒力的【躯俱留队】成员也不过是禅院家底层的垃圾,所以他只是把手插入宽大的和服袖摆中,安然地旁观。
然而在低垂的天幕下,一个黑影猛然从楼顶跃出,像展开双翼的飞鸟般滑过。庞大的双掌还未能合拢,就被他硬生生击成碎片!
那人从容地在二人面前落定,手指翻转,将浮萍拐横在胸前,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漠然:“胆敢破坏建筑,不可饶恕。”
他看上去年纪不大,肩膀上披着件黑色制服,像是学校里常见的不良学生。最重要的是,身上没有咒力波动。
然而这样的人,却能一招打破禅院长寿郎的术式。
禅院扇握住腰间的武士刀,皱起眉:“你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唯有浮萍拐在空中划过银白的冷光。
即使是二比一,禅院扇和禅院信朗联手对付敌人,也败得凄惨。对方仅凭体术就能和他们打得不相上下,在戴上古怪的戒指后,浑身居然又燃烧起奇异的火焰。
是不可战胜之人。
禅院扇勉强保持跪趴的姿态,武士刀因咒力无法维系而彻底断成两截,而禅院长寿郎早已鼻青脸肿地昏死过去。
“绿荫葱绿的fatelove会所?”
清脆的歌谣从不远处传来,随着木屐踩在地上的声音,一个身着银紫色花印和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前。
“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圆滚滚的黄色鸟雀在女人肩头放声歌唱。
“辛苦了,恭弥。”女人瞥了重伤的两人一眼,小黄鸟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语,立刻扑扇翅膀,欢快地叫起来:“云雀!云雀!”
云雀恭弥接过小黄鸟,一言不发地走进大楼里。
穿和服的女人看着他们,为难地捏住下巴。禅院扇注意到,她左手居然戴着一只奢靡浮夸的手套,足足镶嵌有六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
嘁,到底只是个女人……生活在向来重男轻女的禅院家,禅院扇几乎是瞬间就冒出了轻蔑的想法。
“你们也是禅院家的吗?”女人盯着他的头顶看了一会,忽然问道。
禅院扇傲然回答:“你既然知道禅院家,就该明白,如果得罪禅院家——”
“唉。”女人叹了口气,以一种注视着沾在衣服上口香糖的目光看着禅院扇,“真是没办法。”
她抬起那只戴手套的手,两根手指交叠,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这下真要当极道女人了。”
“甚尔,下节舞蹈课要开始了。”
莫名其妙地从禅院家脱离,被迫待在这个神秘大厦内后,【躯俱留队】的成员在队长禅院信朗的带领下还有与之对抗的心思。
但自从队长抛下他们独自一人离开这里,所有队员都逐渐改变了态度——待在这里既不用每天辛苦地训练,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又不用忍受禅院家其他人的欺凌鄙夷,只需要每天跳跳舞,就能好吃好喝。
人嘛,都要生活的,反正当初待在禅院家也是因为无法离开,还不如顺势在这里,轻轻松松还能拿工资。
或许是这段时间同甘共苦,除了仍然不合群的禅院甚尔,其他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
禅院流好奇道:“你在落地窗旁边站了好久,在看什么?”
禅院甚尔懒洋洋地站直了,带着疤痕的嘴唇咧出一个笑:“啊,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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