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低头吻他的手背说:“我是怕我忍不住带着你私奔。”
陈阳脸色爆红,抢过放在一边的超市塑料袋,头也不回的跑了,临到家门口,赶紧着急忙慌的拆开了一袋辣条,叼着辣条进了门。
“我回来了,零食搁这了,自己拿。”
陈子川瞧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你这吃的什么辣条,这么辣,脸都辣红了,给我一个。”
陈阳滚烫的脸被人这么一说,像是当场泼了一层热油,“不,不给,想吃自己买去。”
“不给拉倒,小气鬼。我牙膏给我买了吗?”
陈阳:“忘了唉?爸,你站在阳台干嘛呢?”
“哦,看风景。”
陈阳一阵心虚,虽说顾之珩的车停在了死角,从他们家的阳台应该瞧不见,但他现在实在是做贼心虚,赶忙抱着两包薯片进了卧室。
“被吃太多零食,马上吃饭了。”陈妈妈在外头吆喝了一声。
门里的人回道:“我不饿,中午不吃了,有点困先睡个觉。”
不饿是真不饿,再说了,妈妈蒸的包子能有之珩哥哥的嘴好吃吗?
陈阳躺在床上咂摸了一下味道,抱着床上一个绿色的小鳄鱼睡了过去。
睡觉做梦有时候,总是天马行空。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做起了胎梦来,没有过程,也不知道这肚子什么时候怀上的,一有意识,就好像已经喜欢了自己圆滚滚的似乎有五六个月的肚子。
好像是快过年了,窗户外头满地的雪,之珩哥哥从外面回来,明明他们两个是相熟的,但奇怪的是在梦里,竟有些局促不安,陈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又带着一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哀伤和欣喜。
他几乎觉着梦里面的不是自己,太乖了。
乖乖的和之珩哥哥吃了饭,乖乖的上了床,乖乖的由着顾之珩脱了他的衣服,一遍一遍的翻云覆雨。
按说这是个春·梦,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比起脐下三寸的生理感觉,陈阳心理上有些想哭,好像很难过。
他实在闹不明白这些情绪是从哪里来了,明明在梦里顾之珩也没有凶他、对他不好,反而有点体贴。
陈阳醒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痕,枕头上有些濡湿。
他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了几口气清醒了一下,才稍稍缓解了一下梦里边奇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