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忽然笑了下说:“之前的亲事没有说成,想必是我的缘分未到,如今时机已然成熟,相信不久之后还要麻烦向牙婆多方周旋。”
白彤一听,头皮发麻,脊梁骨发冷,虽说你小子长得确实不错,也文质彬彬的,但是……哎,真的是,人太红也不是什么好事。
见牙婆没回话,木浩然也不介意,笑着问:“这丹青是送予谁?”
“公子问你话呢,还不回答。”木总管看白彤还在那发呆,实在看不下去了,恶声恶气地开口。
“哦,这是给木小姐过目的。”白彤回过神,战战兢兢地说。
“妹子要一女子画像,所谓何事?”木浩然好奇地说着,伸过手。
白彤忙把画像递上,说:“这是准备给木将军说的亲事,木小姐有心替将军分忧,所以先让她过目。”
“什么?”木浩然看着画中的女子,一下子傻了眼,他错愕万分地问:“不知画中女子是谁?”
“禀公子,此女是苗家庄的千金小姐。”白彤喜滋滋地说着,他也觉得漂亮吧,哈哈。
“可叫苗凤凰?”木浩然一字一顿地询问着。
“真是此女。”
下一秒,白彤分明看到了木浩然的身子踉跄了下,当时她也没多心,从他手里接过丹青,就直奔木小姐住所了。完了,那泼辣女不会借题发挥吧。
出乎意料,木小姐瞥了一眼丹青,平静地说:“画像留下,你先退下吧。”
“哦,是。”即使再好奇,白彤也不会傻得在老虎头上拔毛。
傍晚,白彤一言不发地坐在假山上发呆。刚才她在房中打了个盹,竟然梦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搅得她此刻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梦里的自己穿着一身男装,昏迷着被绑在一间柴房的柱子上。有个女人蒙着纱巾,推开了木门,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忽然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在手掌中倒出了一颗药丸,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跟前,捏起下巴,掰开嘴巴,将药丸喂进自己嘴里。之后她冷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直到自己口吐鲜血,她才缓缓揭开了脸上的纱巾……白彤倒抽了一口气,来人竟然是她。梦里的自己也苏醒了,痛苦地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白彤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一时慌了手脚,冲上前去,将整瓶的药丸倒进白彤嘴里后,仓皇离去……
醒来的那一刻,白彤浑身冷汗。究竟这是梦还是真实的?是预警还是存留在向日葵身体里的记忆?还有那个女人揭下面纱的那一刻说的那句话,一直响彻在脑海里。她说:“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浩然哥。”白彤禁不住又打了个哆嗦,那女人有着比野狼还可怕残忍的眼神。
“白彤姐。”花好站在山脚下叫唤着她,说:“您快下来,木小姐派人送来了些水果,说是奖赏你办事有力。”
白彤一听,二话不说,一跃而下,直奔厢房。她四下搜索,忽然拔下花好头上的银簪,一下下地往那些水果上刺下去。却奇怪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莫非这个不行?白彤又翻箱倒柜找绣花针。
“白彤姐,怎么回事?你找什么?”花好不明所以,也跟着她满屋子团团转。
“绣花针,你放哪儿了?”白彤感觉自己就要气火攻心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在木小姐那见过的漂亮瓷瓶。
“你要针做什么?在这。”花好竟然随身携带绣花针,随手就抽出了一根。
白彤顾不得别的,拿着针就往水果上扎。但是还是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黑色出现。
“不可能的。”白彤喃喃自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那些西瓜、凤梨出神。“花好,这些水果你千万不要吃。不是,从现在开始,来历不明的食物和水你一样
都不能碰。还有,赶紧把门口的花盆摆到假山上,我立马要见铁鹰和如风。”
“发生什么事了?白彤姐。”
“等他们来了,我自会告诉你,快去。”白彤催着她,自己也起身拿着水果,思索着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不一会,如风依约出现,皱着眉头问:“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值得你们摆两盆花?”